“我知道了你小时候曾经在那里待过一段时间,并且,”方茗心大口呼吸了一下,继续说道:“我们在福利院时就认识的,你早就认出了我对吗?”
“可是你一直瞒着我!”说到这里方茗心已经有些动气了。
“茗心,这些事我们回去之后慢慢说好吗?”骆郁强忍住心里的燥意,喊道。
“骆郁,我知道你是对我好,也知道你是爱我的,这一些我从未怀疑过。”
“可是爱人不应该是这种方式。”
黑洞洞的枪口依旧指着他,方茗心握枪的手已经有些出汗。
“你从一开始就错了。”
“茗心……”
“我可以和你回去,可是我也希望你能体会我曾经受过的伤害。”
“我当然没办法让你完完整整体验一遍我的经历。”
“所以,”方茗心把枪举高了一些。
“我只有用这种方式让你记住。”
“砰——”一声枪响。
男人闷哼一声,捂住了受伤的地方。
“这第一枪。”女人的声音已经有些抖,“是为了惩罚你禁锢我自由。”
“砰——”又一声枪响,男人再次闷哼。
“这第二枪。”方茗心忍住即将脱眶而出的泪,“是为了惩罚你对我的隐瞒。”
宋嘉礼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好家伙,别人结个婚顶多是费钱,骆郁这家伙结个婚是真要命啊。
刚才那么多人举着枪想杀他,都躲过去了,结果伤在自己人身上了。
这情景吓得他是立马从花心萝卜变成不婚主义了。
有手下想上来阻止,被骆郁摆手拒绝了。
“还有第三枪吗?”他哑着嗓子问。
女人默默的流着泪,没有说话,似乎终于把全身力气花光了一样,枪从手中脱滑而出,“哐当”一声掉落在地上。
*
“哎呀,我说你别装好吗?”宋嘉礼坐在骆家卧室的大床旁边,吭哧吭哧的吃着苹果,皱眉看着床上虚弱得仿佛要死掉的男人。
骆郁没理他,闭眼继续躺着。
“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要死了,人家不过就是打伤了你两条胳膊,不是打穿了你脑袋。”
再严重的伤都受过,那时候也不见他哼一声,这时候装起柔弱来了。
“你要是想要人家来,你直接开口不行吗?”宋大少真是烦这些情侣,明明彼此深爱着,但就是不愿意开口说一下让人知道,好像谁开口了就能掉半斤肉似的。
“不过说起来,小嫂子的枪法还挺准的。”宋嘉礼微仰起头,回味了下那天的情景
“啧啧。”
“啧啧。”
“宋嘉礼,你给我闭嘴。”
真的没见过比他更聒噪的男人了,骆郁睁开眼,有些忍无可忍。
宋嘉礼当然没闭嘴,他扔掉果核,凑上前好奇的问:“哎,不过你还真的让她走了呀?要是不回来了怎么办呀?”
“这不是你应该关心的事。”骆郁嫌弃的推开他凑到跟前的脑袋。
“嗨,你看你这胳膊不好好的嘛。”宋嘉礼看了眼他的手,“能动能推的。”
骆郁没搭理他,慢慢挪动身子靠坐在床上,宝蓝色的丝绸睡衣被扯得有些皱。
他低着头,沉默的看着床单上的花纹
不回来吗?
不会的。
这一次,他要鸟儿心甘情愿的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