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雒邑后为了防止大渊朝东部进军便派了瞿偓去镇守,不过一个多月的时间难道是苍山那边出了什么事情?
回王爷,半月前突然有不明军队偷袭栟州,陈将军率兵奋力抵抗眼看不敌,遂书信一封求救于侯爷。侯爷见事态严重便派了手下两大家将李将军和张将军派兵支援,可是等大军一到才发现狡猾的敌人设了个局,整个栟州城都成了空城。两位将军觉得有诈,想要撤军之时不知道从那里冒出许多人把军队围住了。甩了一把迷烟把将士们都迷晕了,张将军和李将军手下的人都跟凭空消失了一样。三天后有人被找到,要么都断气了,要么成了眼不能看耳不能听口不能言的废人
等等,你说的这话怎么听着有漏洞?传信兵滔滔不绝地讲着前线发生的事情,猛然间被打断,抬头来正迎上左岩质疑的目光。
胆小的传信兵吓得肩膀瑟缩,忙摇头道:这位将军,属下并没有说谎,这些都是后来人找到了一个还没断气的兄弟问出来的,侯爷说此事事关重大,让属下一五一十地禀报给王爷。
然后呢?司空凌一记凌厉的眼神射向左岩,眼眸徐徐地转向那跪在地上显得有些惊怕的传信兵身上。
属下他眼珠子转悠着,看着司空凌的心腹们凶神恶煞的模样,一副欲言又止的畏缩模样。
说!他眉睫一提带着迫人的气势,气氛陡然沉抑。
传信兵猛地咽了口口水,埋下头飞快道:侯爷先后派了三批人去查探栟州之事,可每次都是不见人回来。事情一耽搁,侯爷深觉不妙就想派人前来雒邑向王爷禀报。就在当天夜里,大渊的军队兵临城下进攻蒲州,一下将蒲州城围得水泄不通。属下与三十人带着不同的机要信函星夜赶来雒邑,半路上遇到多次截杀。属下幸不辱命终于将侯爷的奏报送到了。
三十一人,就你一个人活着?司空凌一张脸没有任何表情,平静得像是一滩死水,独独问话的声音显得阴沉。
传信兵忙不迭地点头,真是苍天庇佑,不然他早成了那三十人中其中一人了。想了想,定是家中老母为他求的平安符起作用了。他人眼中含着激动地想摸摸挂在脖子上的平安符,忽觉遗孤强烈的劲风扑面而来,随之是强大的压力。惊恐起抬起头来,浑身像是被点了穴道定住了,耳中听到衣裳破碎的嘶嘶嚓嚓声音,继而全身上下都感觉道了逼人的寒气。
衣裳破碎成雪花片,露出地上那人浑身刀砍剑刺狰狞可怕的伤口,明显是最近才有的,严重的地方纱布已经被鲜血给浸透了,无一不在说明传信兵所言来路上遇上截杀的事比真金还真。
下去。司空凌的脸色已经不能简单地用难看来形容了,挥退那名传信兵,取出箭筒中的八百里加急文书一看,大抵说的都是相同的内容。大渊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占了栟州,现在又去攻打蒲州。若蒲州一失,潞州便没有了被保护的屏障,攻下雒邑那便是指日可待的事情。据文书上瞿偓所言,围城的是赫连烬的黑甲精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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