砀州必须被取,主上有烬王去找,我们暂时放心,待轻鸿阁将人整顿下再行寻找主上。越是事情多发就不能自乱阵脚,白钰冷静地思考做出了最好的决策。
可是他想说烬王远在长河北,此刻肯定还不知道主上遇险的消息,靠他怎么行?可不待他有机会把疑问说出口,白钰便将他的话打断了。
大渊是主上的心血,更是陨圣楼的未来。我绝对不会放任危险侵袭主上,而该属于大渊的砀州必须在这个夜晚易弦更张!不容置喙,他口气坚决而森然!那被传温文如玉谦谦君子的男人,也有这样阴戾的一面。
寒冰愣住,竟不知该如何反驳他。
九月初,天下暑气不减,倒有一番秋老虎发威的势态。雒邑凌王府,今晨开始便有将领陆陆续续进府来,被凌王召集到书房议事阵阵一个下午都没有出来过。侍卫将书房所在的清霜堂围住,五丈之内不许任何人靠近,就是家仆们路过都只能低着头悄悄绕道。而能进去的人都是凌王手下可靠之人,端是个添茶倒水的丫鬟也不同常人。
砰!上好的黄花梨木半桌应声而碎。震得书房内坐着的八尺大汉们也不由地心有余悸起来,只觉得从外间带过来的暑气都被凌王身上的阴冷寒气给冻住了。
砀州被大渊所得!头带金冠,藏青色常服着身腰悬白玉佩,司空凌阳刚俊美的脸上明显带着黑沉沉的阴霾。一夜之间他们取平城得砀州,你们倒是给本王说说那些个被你们认为不足挂齿的匪类如何有这般本事?
这一喝声把许多人最后的一点侥幸全都吓跑了,诸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有主意地低着头。大渊一下抢夺了他们那么多地盘,的确是他们始料不及了。当初大渊夺星池伽罗关时,他们觉得大渊的火暂时还烧不到凌王的地盘上,可谁又知道接下来他们不断地蚕丝凌王所控的地域。一些小地方也就罢了,像砀州这样的地方,大渊是吃了豹子胆了才会夺了去。不怪司空凌那样生气,他们也的确有失职之处。
谁说大渊不足为据的?现在又怎么一句话都不说了?司空凌简直快被气死了,砀州那地方竟被大渊给夺了,竟然就成了陨圣楼的了!
咄咄逼人的口气有着上位者的凌厉,在这番威慑的腔调里,很多人自觉地把头埋得更低。枪打出头鸟,他们可不想做那个炮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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