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突然撤去掌力,并非我鱼璇玑有求!她凛凛而视,自带寒霜威严。天族向来自诩有别于凡尘俗人,可别让在场的人刮目相看才是!
她话落,陨圣楼和黑甲精骑的人马上就围上来守在她身边,谨防着天族族长对鱼璇玑动手。他们可看的清楚,虽然她所受的掌力笔直先前要弱,但她以血肉之躯去当下那刚猛掌力,可能此刻的淡然只是强撑的结果。许多人都有了这个意识,对着天族前来的两人脸上露出的恨意就深了起来。跟他们动过手的天族年轻男子见状,也谨慎地退到了天族族长身旁,与那些人对峙起来。
庸华,这就是你袒护的人!雪白的胡子被埋在斗篷中,天族族长眼中闪过浓重的怒意。就为了这样的人,毁了我天族,你真是好大的胆子!
夹着内力的声音传出,震得人耳蜗剧痛,内力轻的人耳中已经流出一股细细的血流。
鱼璇玑身子微晃,却是冷笑起来:毁了天族?真是可笑!天族真该存在在这个世界上吗?
你何意?她冷然的质问不仅问傻了盛怒的天族族长,也是让其他人一头雾水,难道天族不该在世上留存吗?
难道我说得不够明白吗?天族自认为有了天机子能洞察天机,高出他人一等,却不知那些本该成谜的天机却被泄露了,导致了不该有的杀戮。大义而言,那些灾难就是祸起天族!可是,如此洋洋大族却让天机子一人承受过错,他们一生都不得善终。公平么?你自问对身为同族人的天机子这可公平?你们自诩为天下苍生,可怜对族人如此薄情,谁又相信天族有那悲天悯人的心肠?何况,天族避开尘世,不就是因为太天赋异禀而不被世人所容,只能蜷缩在大陆西南那小小的一角,苟延残喘!她这话,不可谓不犀利,说得天族族长老脸苍苍。
庸医一愣,本来还想替鱼璇玑说几句话的,但发觉自己那不过是多此一举,这个聪慧的丫头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当然,他心里也是震惊的,他们的命运不曾有人为其抱怨愤慨过。可能是为了拖延时间才这么说,但在庸医看来她却是把这些话说到了自己的心坎上。
是啊,天族的繁兴,历代的天机子都付出了惨痛的代价!有谁为他们怜悯过?或许有人还绝望地认为那就是逃不开的宿命,连挣扎都懒得去做了。
黄口小儿,胡说八道!天族族长气得想跺脚了,这丫头怎么如此诡辩!
我活着的时候,天族还没传到你这一辈。嗤笑的眼神落在他身上,五百年的光阴如梭,故人们纷纷去往黄泉,留下些没调教好的后辈太没规矩了!
怎么会?他神色一怔,狐疑的目光扫在鱼璇玑身上,想要把她看个透彻。他年纪大了耳朵却不聋,鱼璇玑说的五百年光阴他可是实实在在听在耳朵里的。难道这个人不是正常人,而是某些不该存在于世界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