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乐音的绵长,脑海中似乎铺展出了一幅画卷来。一望无际的蓝色天空,高远得无法目测到底有多广宽。漫漫金光下,是青青草地,牛羊三五成群低头吃草。牧羊人骑马赶来,挥动着手中的长鞭,将落单的羊牛赶入群中。悠扬的牧笛声自天地交界的青白处传来,娇俏的异族少女背朝牛头坐着,拉开双腿轻晃着,吹出欢快的乐声
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
怎么被带进来了?脑海中闪过这个认知,赫连烬突然把闭上的眼睛睁开,然而待他睁眼看去,熟悉了十多日的场景突然就变了。再也没有梨花溪流,没有草地木屋,唯一存在的便是天边那尊即将落下的夕阳。
鱼璇玑仍旧是依靠着门框吹奏着九幽笛,只是那门也变成了土墙砌起来的。而他们所出的地方,是个塌了半边的砖土破房,那摇摇坠坠的土墙时不时漏沙,屋子里到处都蒙着一片沙尘。
如此景象不由得令赫连烬骇然,他飞快起身欲把鱼璇玑叫醒,蓦然发现她胸口处正发着淡淡的红色光晕。虽然浅,又有夕阳光线的混杂,可他看得分外清楚。
到底,哪个才是真实的?
璇玑,醒来!近乎粗暴地拽住她的胳膊,一把扯开了她唇边的九幽笛。绵雅欢快的旋律听了,耳畔是风吹黄沙呼呼的刺耳声,再也不见了这几日所见的绚丽美好景象。
怎么回事?鱼璇玑懵了,这个可不在她的预料范围之内的。
赫连烬不说话,一双眼紧紧地盯着她的胸。鱼璇玑尚不知道她胸口发红光的事情,又觉得他眼神如狼似虎般可怖,不由双手抱着胸往后靠了点,道:赫连,你盯着看了这么久到底想干嘛?
就算对她有想法也不是现在吧!鱼璇玑很纳闷,不仅对现实环境还有对他的表现。
璇玑,你身上有什么东西?刚才你吹着九幽摄魂曲的时候,胸口是散发着红光的。他现在也没心思去关注鱼璇玑在脑子里怎么想他的色狼行为,伸出手掌就朝她胸口按去,每一处都不放过地寻找。
鱼璇玑在完全没有反抗动作的情况下被摸了个遍,在迟缓的反应中,赫连烬好似已经找到了什么,一手探进她衣裳夹层,几掏几弄之下一个拇指头大小的酱色珠子被他两指夹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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