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烬停了手里的动作,若有所思地盯着她几下,想起在帝月时候暗卫从天诀那边传来的关于她的消息。安悦命人动手剐了襄惠帝从禁宫中捞出来一条化角鲤鱼,鱼璇玑愣是不顾寒天亲自下水抱着那条鱼离开桐封王府,在城外将鱼骨放入河中。当初他是怎么也想不明白的,现在一解释便顿时了悟了。那条鱼,便是她灵魂寄托的鱼体。
吃鱼,就是吃自己,她心里过不去的坎儿应该是这个。
想罢,赫连烬把快要烤好的鱼放在一边走过去蹲在她身前,微不可察地一叹,道:这世间本就弱肉强食,人杀人跟人吃人有什么两样?哪怕是鱼类,小的总是要被大鱼吃掉的。
她眸色晦暗,探身用额头抵着他额间,嗫嗫道:我不过是一时感叹。寄居鱼体她却一直把自己当做是人,不吃鱼不过是想起那条锦鲤,心里感触。现在他们除了吃鱼就没有别的能填饱肚子了,而她也不是忸怩的人。生死选择,她是看得极为清楚明白的。
手抬起摸摸她的后脑勺以示安慰,赫连烬勾唇笑过。把放得温度刚好的鱼汤给她端过来,再去烤鱼。背后,鱼璇玑舔了舔唇瓣,一口一口慢慢喝着。
天,被墨色渲染得越发浓厚,一弯月牙慢慢地爬上天际。
屋前烧着篝火,闪烁的火光照亮一方狭窄的空间。沿着溪流向下的梨花树林深处,无数的萤火虫在不高不低的草丛之间飞舞着,点点萤火映照着月光下雪色的梨花,美得梦幻。
咻一道水箭自溪水中射出,乌发被撩开,露出莹白如玉的后背。那于水中沐浴的人霍然转过头来,咬牙切齿道:赫连烬!
夫人,为夫在呢!轻飘飘地躲开她甩来的暗器,赫连烬笑呵呵地越到溪边,动作麻溜地脱了身上的衣物跳下水下到她身边,打量着那近在咫尺的雪白娇躯,迷离月光打在上面,更添一抹勾人的风情。看得他全身血液沸腾,难言的噪火堆砌在腹下,燃烧得他觉得自己仿佛要炸开一样。
明明都耳鬓厮磨不知多少次了,可每次瞧见她总是招架不住对她深切的*。
哗,她轻灵一个闪身游开,指尖一弹乌发如一件披风般将外漏的春光这样住。她黑着脸,低吼道:你刚才答应了,不许偷窥我沐浴的!这臭男人对她典型的饱暖思淫欲,她借沐浴实则是想用灵瞳神蛊来调和下体内暗藏的邪力,不愿让他瞧见自己狰狞难看的模样,可他答应的好好的转头就跟了过来。
鱼璇玑气得磨牙,也不给他什么好脸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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