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璇玑双眸含怒地看着那隽秀的三个小字,冷意四散,脸上更是结了霜般冰冷,道:本使说了,不会!
她此生都不想再弹琴,当初弹《逝水》不过是因情势之故,如今她是怎么都不会动琴的,更别说赫连烬要她教他弹凤求凰。
喔,那真可惜。赫连烬抬头来,脸上布着遗憾道:陨圣楼在西邺建了六个暗桩,最大胆的是他们竟还在本王眼皮子地下晃悠,真以为能在天诀杀人放火到了帝月就什么都不怕了
烬王何必强人所难!小脸上遍布阴云,鱼璇玑好不容易被压住的怒气又上了个层次,她自己都觉得已经惹了满身的火气。
赫连烬伸手在琴弦上弹了几下,将得意的笑意深藏眼底,叹气道:本王只是想学会弹琴,幽冥使这个模样,感觉本王在逼你般?
听到这话,鱼璇玑差点气得跳起来。这死混蛋就是只藏着尾巴的狐狸,明明就是他那陨圣楼在西邺的六个暗桩要挟她,马上就不要脸地说自己不近人情。好哇,她活了两辈子,还真是第一次遇见这么厚颜无耻的,她真想活劈了他!
陨圣楼的势力不弱,本王想你们也不在意那六个暗桩人的死活。罢了,待会儿本王就让赤焰传消息回去,让人好好整顿下西邺,免得什么人都混在里面,要是出了什么屠杀官员的事,到时候忙的还是本王。将乐谱往琴上一丢,摊开手没有半分要为难她的样子。
腰上的束缚没有了,他的话如撞了回音壁般在耳边响个不停。鱼璇玑知道,她没法再跟赫连烬讲理什么的,因为这男人就是一典型的无赖。她面色冷清,双瞳无焦距地看着琴弦,低声道:好,本使教你。说着,她就欲站起身来,一双大手却随着她的动作将她的腰缚住,硬生生地将她扯下来再度坐在了他的腿上。
本使已经答应了,烬王为何还要这般?他不是没了记忆么,为何会这样?鱼璇玑几乎快恼羞成怒了,直觉要是跟他再待下去,肯定会被他折磨疯。
幽冥使答应指点本王琴艺,本王欣喜不已,绝无冒犯之意。只是这抚琴可是要手把手教的,幽冥使站在别处说又不亲自教该怎么做,那无异于纸上谈兵,没有效果。赫连烬把脸板起来,严肃而认真地说着。
这是把他登徒子的行径冠上合理的由头,鱼璇玑冷笑,违心道:烬王说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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