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侍卫,你也别抱怨了,我们怕是中了白逍的计。刑场红雪,衙役昏迷,火烧府衙和粮仓,让他们在少人的情况下疲于奔命,可能他们的人早就通过某个地方转移开去了。镇定下来的常誉把发生的事情联系起来,一串通后发现果然是被设计了。
那被常誉叫做荀侍卫的蓝衣侍卫正要问他话,城内不知某处突然转来惊天声响,犹如天雷经过般连大地都跟着颤抖了几分。
出什么事了?胯下的马儿受惊地扬起前蹄,没有防备的常誉险些就摔了下去。紧紧拉着缰绳,朝着身边的衙役喝了声。
大人,好像是临水河那边。衙役无辜被骂,心里有苦难诉。
大人,我们快去看看。荀侍卫的脸色好不哪儿去,直觉真的出事了。常誉双腿夹紧马腹,调集城内所有衙役迅速朝着临水河方向而去。
临水河,长河的分支,流进雒邑将城非为两块。早先他们预防白逍劫法场逃跑,把这条南北走向的河流渡口也给堵住了,在出城那里更是砌了围墙放置他们乘船离开。然而,当常誉等人飞马赶到那里时,只见十丈宽的围墙全都被炸开了,现场竟清理出了一条宽阔的道路,而路边竟停了几十辆马车。
极目跳去,两艘极大的客船已经驶开了陆地。很显然,白家的人最终还是乘船逃离了雒邑。
常誉怒火攻心,喉头一热鲜血就喷了出来,染红了马儿脖子上的长毛。
大人?一行人纷纷惊到了,最近的荀侍卫当即运功度了些真气给他,胸口的淤积消失常誉才感觉舒服点。
没有事儿,速速派人调集周边的大船小船,就算追不上白家的船,起码也要知道他们到了何方。常誉攥紧了拳头,狠狠地捶打在自己的腿上。
是。百余人异口同声,声势震天。
常誉决心抓到白家人报吐血之仇时,荀侍卫忽然碰了下他,指着那方道:大人,你看渡头那里。
烈日光辉照耀下的河面上一片金光熠熠,犹如铺了满河薄薄的金片。粼粼水波,在荡漾之际偶有风浪掀起,在水面上溅起优美的弧度,缓缓坠下融入那动荡之中。石头堆砌建造的渡头上那边,巨大的水车安静地转动着,哗哗的水声悦耳得像是珠落玉盘。水花溅落飘起阵阵雾气那处,一个穿着黑色斗篷的人正侧面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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