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花顺口地说着,对嫁人的概念倒不是很清楚,只是觉得他师傅说得对,女孩子就是不能有疤。
姐姐要是脸上没疤的话肯定很漂亮,所以姐姐一定要把脸治好。小丫头说得斩钉截铁。
鱼璇玑心念一动,沉冷的脸庞闪烁思索的痕迹。看着有些天真可爱的红花,眸子幽光明暗不定。她抿了抿唇,什么话也没说就走开了。粗麻布衣穿在她身上,她人看起来单薄却坚实,犹如风吹雨打仍吹不到的青墙。
那个姐姐好像不开心啊?双手抓着两侧脸颊,红花睁大着骨碌碌的眼珠,小眉头皱着很是不解的模样。
绿树什么也不说,直接在她脑门上赏了一记爆栗,扬长而去。
呜呜,怎么又打她啊!红花委屈地看着这边,一会儿又望着那边,憋着嘴巴趴在鱼缸上,用手中的青草戳了戳水中的鱼,问道:鱼儿,是不是红花又说错话了?
小鱼儿摆着尾巴游走,不理会这个脑子有问题的小丫头。
逍遥子他们所居之处位于长河南岸尖锥突起的中下游的白泽,这里水道畅通,但因为地势地平的缘故若是长河决口,那么很容易就受到了水灾。因四通八达的水路,周边盘踞着不少的水寨匪寇,老百姓多居住在稍微远一些的地方,靠打鱼为生。
人间四月芳菲尽,当院中的桃花落尽的时候,鱼璇玑醒来也已经有好几天了。这里的天空不像北方那样暗沉厚重给人无比的压抑,就算是深黑也多有空灵之感。昨个儿下了天大雨,早上时候才停下,此刻高高的天幕如柔软的黑绒布,漫天星辰镶嵌在上面闪亮得夺目,宛若世间最珍奇尊贵的珠宝。
手握着九幽笛,指尖摩挲着上面古老而繁华的花纹装饰,坐在木头阶梯上抬头望着夜空,她心中无端了起了股异样的感觉。轻轻绵绵的,似棉花在心尖撩过,引得心头柔软地跟着战栗。这是什么奇怪的感觉?这突如其来的怪异让她心中升起了警惕来,这似乎是被想念的感觉。
她也不知自己怎么救想起了想念这两个字,可心底就是这么反应的。有人在想她,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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