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人脸色煞白,身子往后微倾了下,碧青忙拉着,不悦地斥道:你们大人这点事都办不好,还怎么做京兆尹?
如今十皇子和桐封王都过问了这事,我们大人也是为难,还请夫人息怒。那人满是惶恐地解释道。
回去告诉你们大人,就说本夫人说的,无论如何也要给安陵定下个罪名。这事儿办好了,自然有他的好处。大夫人满脸疲惫地挥手,地上的人如释重负地爬起来,言语上告辞后就急急忙忙地朝外跑。
碧青满目鄙夷地道:夫人。这陈大人平时就浑,手下的人也没什么胆色,这样就被吓住了。话说出口,心里憋着的气出了些,但她还是很担心样子,气软道:这次有十皇子,安陵小贱人会不会跟以前样走运啊?
现在相爷不在京中,我们这次要是不得手,以后就没那么好的机会了。大夫人也满是担忧,靠在软座坐下一只手托着头,很是郁烦。
门外安悦听得心惊,她从来不知道自己的母亲暗地下对鱼璇玑做了那么多事,听她们说话的语气大有不除鱼璇玑不行的架势。按捺不住内心的惊诧,安悦提着裙角快步走进去,问道:娘亲,你为什么要对安陵下手?
她也不喜欢鱼璇玑,但还没有要杀她的地步,她娘的话就是要杀鱼璇玑啊。难道,这中间有什么她不知道的?
看见进来的安悦,大夫人和碧青都愣住了,过了会儿才道:悦儿,你方才偷听我们说话?
夫人别动气,小姐应该不是故意的。碧青看大夫人有动气的征兆,忙为安悦辩解。
安悦咬唇垂着头,带着歉意道:娘亲,悦儿是想来陪陪你,走到门口的时候听到你们的谈话。我不是很懂,所以
算了,听到也无碍。大夫人看她态度极好,便没那么生气,转而叹了口气,颇为伤神地说:悦儿,安陵这人不能留着。若是她活着,我们母女将来必有一天毁在她手中。故而,娘只好趁着你爹不在对她下手。
安悦听得脸色一变,支吾道:那花姨娘是?莫非,她娘为了除掉鱼璇玑,把花姨娘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