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附议。安禄的话说完,几个臣子都躬身应和。
襄惠帝皱眉,隼利的眼眸扫过司空凌,道:皇儿,你怎么看?
司空凌剑眉一蹙,思忖片刻道:此事实在蹊跷,国玺一向放在上书房的却莫名其妙被盗走,而贼人被发现时却是在父皇的寝宫,星池国进贡的异宝偏偏在那时候丢了。儿臣猜,这贼人会不会有两拨人,可转念一想又觉得可能是贼人为了盗国玺而故布疑阵。这当中还有许多疑点,对此事儿臣也不敢妄下判断。不过丞相大人说的极是,不管出于哪种原因,抓住人找到国玺才是当前首要。
子玉,你觉得呢?听完司空凌的话,襄惠帝又把目光转投向了静默的司空珏。听到那一声子玉,司空凌的眸色不由黯了几分,几个大臣面面厮觑,对视一眼皆是感叹,皇上对王爷真是好。自己的儿子他从不叫他们的名字,却面慈地喊着司空珏的字,不知情的人肯定以为司空珏跟皇帝才是真父子。
相对于大臣们的腹诽,司空珏好似浑然不觉。他微微抬首,玉面上染着一层淡然素瑕,玉冠白衣,周身散漫出一股清雅出尘的韵味。眉峰簇动,唇边带着一如既往的清浅笑容,似云似月淡然无踪,道:今晚皇上赐宴臣下又有各位大人家眷入宫,此番最是人多忙乱。一般窃贼利用着机会进宫盗宝实在寻常不过,可被盗的却是国玺,臣猜想这是个早已布置好的局。至于是谁想要国玺,这就有得查了。
他说话温吞,可这一番话下来很多人都白了脸色,除却暗叹他智慧卓绝目光深远之外,更多的是因为他最后的一句话。
谁想要国玺?
皇帝日渐体衰却未曾立下太子,众皇子夺嫡的戏码也越演越烈,可谁若是动了盗国玺的心完全是自找麻烦,除非国玺的用途是用来栽赃。纵观当今形式,朝堂上有党派之争又有皇子夺嫡,在外有帝月、星池对天诀虎视眈眈。如今国玺丢失,若是落在这两国手中,那就真真不妙了。
臣女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就在这一刹的安静中,木青领着被救醒的少女进入上书房内。
怎会是她?其他人不知她身份,可司空凌却一下将她认出了,黑曜石般淬光明亮的黑眸染上一层不明的神色,眸光掠过她又平静地移开。
而站在一侧的安禄听到她的话,整个脸霎时难看起来。略微发沉的目光扫过去,却见她浑身湿透,神情怯怯,心下当即一紧。
怎么会是他小女儿安陵?
平身。襄惠帝沉着的声音在前方响起,她道了声谢皇上,抬头来正好与襄惠帝对上,先前在朝天殿不过是远远一瞥,如今近看发现皇帝似乎要老得多。此刻,帝王一双看似很平静的眼眸散发着危险的意味,威严道:你是何人?怎会被人宠太液池上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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