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烈点了点头,苏渃的分析跟他所想的差不多。
如果说第一次只要是怒河城的居民,就都有告密可能性的话,那么第二次向任衍透露的消息,连我们所躲的地下密室的大概方位都知道,只能说明那个叛徒就在一起进入底下密室的那几个人中间。
苏渃继续说道。
然而我们一行六人,外加苍译和齐斐,满打满算也就八个。苍译和齐斐是你的人,他们跟我从小一块长大,可以说是知根知底,他们根本就没有理由投奔邪炎宗或是妖族,另外云寒陌、云寒哲、云薇、还有楚墨四个人,他们几个一起跟我从西云国过来的,我很信任他们,知道他们是绝对不会出卖的。最后能够怀疑的就只剩下一个人了,那就是我们在半路上救下来的,这个南凌王的女儿。
是这样的没错。我从一见到那个女人开始,就有一种很诡异的感觉。沈烈只想离柳姌越远越好。
有几次我都觉得很奇怪,钟离魇和任衍明明没有可能知道的,有关于我们的消息,可他偏偏却知道了,而且他所得到的消息非常的准确。后来我想来想去,最后嫌疑的,似乎就只有柳姌一个人。苏渃继续说道。
怎么说?沈烈看着苏渃。
第一次任衍第一次收到消息的时候,他们正在怒河城的一栋民宅之中。当时楚墨和云薇在房间里炼药,他们是没有嫌疑的,而云寒哲在院子里守着大家,他若是离开报信只要有人走出房间,就会发现他不见了,所以他也没有嫌疑。只有柳姌是单独的一个房间,当时云寒哲就在院子里,据他所说那晚没人离开过房间,但是柳姌是一个人呆着,因为她是个姑娘,又是大晚上的,云寒哲也不可能去敲她的房门,这于礼不合,所以她究竟有没有从窗户偷偷出去过,谁都不能确定。苏渃说道。
那第二次呢?沈烈追问道,第二次你们一起在那地下密室里面,她有没有传消息的机会。
柳姌虽然是最可疑的,但沈烈也不希望造成错误的判断。
他倒不是怕冤枉了柳姌,沈烈怕的是搞错了背叛者的身份,他们到时提防错了人,最后这后果还是他们来承担。
第二次的情况也差不多,我记得那个时候,柳姌她也是一个人找地方呆着,那个时候云薇忙着炼药,楚墨在一边陪着,云寒哲又在忙着看守邪炎宗的左右护法。苏渃说道,至于苍译和齐斐,柳姌不是犯人,他们两个也不可能时时刻刻的盯着她,不是说那地下密室还有其他的出口?柳姌当着我们几个的面没办法从进来的地方出去送信,但是她若是偷偷从另一个出口出去,而其他人没注意到她也是非常有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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