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烈张着嘴,忽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了。
他不过就怀疑雪域地底城的事情,跟今天的怒河城是同一个人所为,谁知道苏渃竟然说了那么一大串,还把前因后果给分析出来了。
尽管苏渃的分析听起来有些匪夷所思,但仔细想来,这很有可能就是时间最后的真相。
天炎大陆真的有这么一个人吗?苏渃说完了,自己都有点不相信。
她双手抱着胸,手指在手臂上不规则的跳动着。
她感觉到她的寒毛都竖了起来,如果天炎大陆真的有这么一个人,是靠着他人的性命让自己活了几百年的时间,那真的是太恐怖了。
活了那么久,修为说不定已经超越了武神境界,到了一个谁都想象不到的高度。
你忘了我们的师父是怎么受伤的了?沈烈提醒苏渃。
苏渃的心顿时便凉了半截。
师父对苏渃而言,是一个神一般的存在。
她不知道当年师父外出是去见了什么样的人,也想象不出是谁能让那么厉害的师父,受如此重的伤。
如果真的有那么一个高人存在,似乎很多事情就都有了答案,这也证实了,她跟沈烈的推论是成立的。
连师父都打不过他,那我们又怎么会是那个人的对手,又怎么跟他斗?苏渃的声音透着一丝绝望。
她的师父重伤了那么多年,可她到现在连背后的主谋都没查得清楚,那就更加不要说那人打伤她师父的目的了。
小渃,我知道这些年你虽然嘴上没有说,但心里一定是有怪我们的。沈烈叹了一口气,这些年来只有你一个人为了救师父,而四处奔波,你一定在怪我们没有为师父出一分力。
沈烈说起这个觉得非常的内疚。
他为了巩固七曜楼的势力,实在是分身乏术,没功夫帮助苏渃,也没办法帮。
苏渃为了寻找救治师父的方法,差不多把整个天炎大陆的势力都得罪光了,这样的情况沈烈还真的不敢对外公布他是邪凰的师兄。一旦这样的消息传了出现,他的七曜楼就会被当成邪凰的同伙。
苏渃的行踪飘忽不定,那些恨苏渃恨得要痒痒的人,即使想找苏渃麻烦,也没办法找到苏渃的人,所以他们就只有在一边干生气。
但七曜楼不一样,七曜楼家大业大,他们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即使沈烈的势力再强大,若是天炎大陆的修者群起而攻之,不出两年,七曜楼就会从天炎大陆彻底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