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起身前,她忽的看见一些冰蓝色的固体漂浮在浴缸的水面上。
这是什么?
她好奇地伸手捞起来,冰冰凉的,像是史莱姆触感的东西,如同她刚穿过来,掉进喷泉后回家时,裙子上析出的固体。
是冰莲花吗?
她搞不懂,干脆给傅庭渊打去视频电话。
古堡里孤寂,除了无数灯火长明,画中佣人们做事无声无息。
当手机铃声突兀地响起来时,整个古堡内都响彻手机叮铃铃的声音,所有人的动作都停下,分来一抹注意力。
傅庭渊就站在窗边,脱去了校服后他换上了一身黑衣,窗外夜色茫茫,他的瞳仁与窗外夜色一致,就那么安静如画的站了许久。
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就像没有人知道,是谁给他打来了电话。
岁月空寂,时光荏苒穿梭,在这个寂寞的古堡内,每日不间断响起的,除了钟声,便再无任何声音。
纵然古堡打扫得再一尘不染,也没有宾客上门。
这些年的傅庭渊,一直活得很封闭。
铃声响到第三声,傅庭渊的睫毛微颤,如梦初醒般地回过神来,一个眼神意动,手机便在空中划开一道抛物线,精准地落在他手中。
是宁音打来的电话。
见到她的名字和头像,他的嘴角不自觉地扬了下,又很快地抿成一条直线,接起电话。
屏幕一瞬的黑了下,很快就被明亮所取代。
身处浴室的少女身后的背景灯映衬着她得莹莹皮肤,被浴室蒸汽熏得脸蛋通红的少女,正用着好奇的眼神看着他:“傅庭渊,你看这个是什么?”
摄像头正对着水面上的那些冰蓝色的固体,宁音补充:“和我之前从喷水池里出来后身上沾着的东西一模一样。是冰莲花吗?”
水面之上,除了那漂浮着的玩意儿,还有她身体白花花的倒影。
他的目光不受控制地在那倒影上停顿了两秒,呼吸微微一滞,迅速地别开眼。
“是的。”
宁音对傅庭渊的动作不满:“你看了吗?回答好敷衍啊,认真看看嘛,为什么我泡个澡会出现这种东西?”
她是很认真地在发问的。
注意力全在那冰蓝色的玩意儿上面,一点儿也没有注意到自己现在转播给他的内容有多少儿不宜。
傅庭渊的声音带点儿哑地应她:“应该是它的种子。”
他别着脸,一想到镜头一开始,宁音的眼睛晶亮剔透的,像是蓄着一汪水汽。
她身后的浴室灯光柔和,更衬得那白花花一片诱人瞩目。
宁音惊了:“种子?!”
“可以种下来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