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庭渊。”
她低声喊他,可没有任何回应。
少年的漆黑眼瞳,早已褪去了往日的冷漠。
他的喉结滚动,唇边甚至还带着一抹血渍,看起来多了几分性感妖冶。
是她的血。
亦承载着两人多日来搭建起的说不清道不明的异样情绪。
宁音被动地承受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好像只过了一瞬,又好像如一个世纪般那样漫长。
她冰冷僵硬的肢体渐渐恢复了往日生机,空白的大脑也渐渐地变得清明。
眼前的那层白蒙蒙的迷雾渐渐散去。
她看清了他的脸。
是傅庭渊。
少年闭着眼,长长的睫毛在眼下落下一层浅浅的青灰色,仍在不住地颤抖着。
他在给她输送热气,同时,也从她身上汲取血液。
过了好一会儿,宁音才有力气张口。
“傅庭渊……你在吸我的血吗?”
她的眼中怯怯的,带着几分藏不住的惊恐。
他其实没怎么听清楚她说的话,只是单纯的感应到了她的张嘴,便停下了动作。
宁音的唇有点疼,好像有点肿了。
他刚刚,肯定很用力。
她的眼眶一下红了:“我……我会死吗?”
好像她永远都在和死亡做斗争。
那个词总觉得离她很远,又无时无刻都离她很近。
她的身上不再冰冷了,可被他吸过血的唇,又肿又痛。
好悲惨啊。
不被冻死,也被他吸血吸死,就不能给她写个正常老死的结局吗?
傅庭渊没预料到她一秒红了眼,从来淡漠清冷的少年,也有了几分无措。
他擦掉她掉下来的眼泪,安慰道:“别哭,不会死的。”
宁音委屈控诉:“可你在吸我的血!还好痛!”
他的喉结滚了滚,终究没解释是在救她。
宁音见他不说话,当他是默认了。
又忍不住委委屈屈道:“一口吃不成一个大胖子的,你让我养几天再给你吸好不好?”
要是他放过她,她就回家收拾行李逃。
他一秒感知到她心中所想,唇角的苦笑带着几分悲凉。
“不用逃。”
她惊恐地睁大眼,捂住嘴:“你听得到?”
他垂着眼,替她擦去唇角鲜艳的血迹。
“不用逃,我会离开。”
他这么轻描淡写的回答,像是早已做好了决定。
宁音又有几分不忍:“那……那也不至于嘛。”
傅庭渊不再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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