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
他身上的独特清冽味道,让她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攥着他手腕的指尖默默卸力,收回来背在身后互相绞着,像个挨了老师批评的小学生。
“没。”宁音小声问:“傅同学,我刚才哪里做错了吗?你为什么忽然不愿意给我补课啦?”
虽然她想找他给她补课,确实目的不纯,打的是想拉近一点两人的关系的念头,但他忽然的反转还是让她有些许郁闷。
傅庭渊哑然,他自然不可能告诉她自己一口答应不过是因为觊觎她的血液,真的是疯了,吸血鬼的本能让他昏了头。他这会儿甚至有点想掐死早上鬼迷心窍的自己。
可看着那一双可怜兮兮眨巴着的眼睛,他把那一点儿烦躁感强行压下去,找了个理由,耐着性子同她解释了一下:“要准备校庆的演讲稿,没有时间。”
原来是这样。
宁音舒服了,她很快就又雀跃起来:“真的吗?不是因为讨厌我?”
她一动作,身上的那股子气息就止不住地扩散开,带着宿命般的吸引,细腻的皮肤,甜美的鲜血,少女因为紧张和害怕微微颤抖的身体……
他的喉结微微滚动了一下,熟悉的燥热感涌上来,带几分烦躁地解开了衬衣最上方的两颗扣子,没再看她,语气里带几分凉:“嗯。”
不讨厌。
甚至,还很喜欢。
说完他就走了。
宁音茫然地看着他走回座位上,莫名感觉他的话里似乎还带着几分火气,她茫然地问顾采采,“他刚才是在说不讨厌我吗?”
刚才自动化身背景板的顾采采坐在座位上喝奶茶,“是吧。没否认。”
是,没否认。
但承认的好敷衍哦。
还是好沮丧,看着自己那根被创可贴包扎平整的手指头,宁音无比惆怅地叹了一口气。
都说女人心海底针,摸不透,为什么男人心也这么反复啊?
宁音猛吸一口奶茶。
还好奶茶甜甜的,能治愈一切不开心。
她知足地眯了下眼。
傅庭渊收回目光,低头笑了一下,但那笑意未及眼底就很快散去了。
陶清悦那行人说的没错,宁音和他捆绑到一块儿,确实不会有什么好事发生。
就连他,都对她图谋不轨。
幸好,拿到了新的抑制剂。
一切也终究会回到正轨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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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音的惆怅的心情一直维持到中午,以至于中午时候,她在赵祺的办公室里改错时,也忍不住一阵唉声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