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还是忍不住想咬牙。
这小子,把她当汤圆搓了不成?
有温热的气息喷薄在她颈后,撩得那一片肌肤都有些微痒。
均匀而平稳的呼吸声显示身后的男人此时好梦正酣。
沈婧语试着挣扎了一下。
结果不仅没有成功,箍着自己的那只手臂还将她圈地更紧了些。
沈婧语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
忍不住就想起了昨晚
一阵细细的鸡皮疙瘩冒了起来,不能再想了。
又不是没有经验,搞得像初识情,欲的小女人似的。
她从胸口轻轻呼出一口气,定了定情绪。
有了上一次的前车之鉴,这回她再也不敢用蛮力。
憋着口气,硬拿出从前练舞时的那股巧劲,柔软的身体终于灵巧地从男人怀抱中挣脱了出来。
床上的顾飞展轻蹙了下眉,两排又长又密的睫毛跟着颤了颤。
好在到底是没有被惊醒。
窗纱挡去了阳光,屋里的一切朦朦胧胧的。
长手长脚的年轻男人躺在床上,冷白的皮肤仿佛上好的瓷器。
挺直的鼻梁和薄薄的嘴唇在睡梦中呈现自然放松的状态,少了清醒时的疏离淡漠,几缕细软的刘海搭在额头上,整个人看起来俊秀又无害。
沈婧语轻叹了口气。
从前怎么就没发现,原来这小子长得也挺祸害人的。
不过那会儿她满心满脑只有宋昊承,一心一意跟在宋昊承后面跑,顾飞展又是个嘴毒的,每次见了面两人几乎都没什么好话。
她常常被他气得跳脚,哪里还会管他长得是圆是扁?
记得那时她还跟弟弟抱怨过,让他少带那位脾气不大好的同学回家。
结果靖岩十分疑惑,说顾飞展是那种别人不惹他他都懒得理人的。
敢情他的毒舌还是有针对性的?
弄得那会儿的她更加郁闷了,压根儿就想不起自己什么时候得罪过他。
后来想想十五岁的小男生本来就处于叛逆期状态,她跟他较什么真呢。
想清楚了心态就好了,之后不管顾飞展再怎么挑剔找茬,她都大人不跟小孩计较。
就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久而久之,那边自然也就歇停了。
世事难料。
谁能想到十年后的自己,居然会跟当年龟毛难伺候的那小子滚起了床单。
呵,沈婧语摸了摸自己的脸。
对于怎么走到这一步,依然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心里涌上一阵自嘲,大概这几年憋屈太久了,自由之后一下子放飞了自我
这时,睡梦中的男人动了一下,隐隐有种即将醒来的迹象。
沈婧语怔了一下,有些慌,还有种莫名窘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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