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自己人不人鬼不鬼的的模样，乔念念笑了，说是笑，也只不过是嘴角的旁的肌肉牵动了一番而已。

连下了一个星期的雨，今天难得放晴，天空中连一片多余的云彩都没有，只孤孤单单挂着一个月亮。

月光透过窗户洒在了乔念念的身上，乔念念无心欣赏，她不禁想，她是什么时候开始变成这幅鬼样子的？

想着想着，乔念念痛苦地闭上了眼睛，过往的人生在她的脑中走马观花的放映着，喉咙干渴的像是着火了一般，她已经两天没有进食了，甚至连水都没沾过。

乔念念忽然发觉一片冰凉，才发现自己的脸上泪痕交错。

乔念念望向那块被月光照的反射的刀片，窄小的茶几比她以前的狗屋还小，上面还有一块房东都懒得收起来的小刀片。

刀片划过血管的时候乔念念甚至感受不到一点痛意，她的痛觉神经已经被毒品侵蚀得麻痹不堪，只是当她感受到自己的血液从血管里不断涌出的时候，她才慢半拍的感觉到了自己生命的流逝。

但乔念念却没有重新燃起求生的欲望，而是感到无尽的悔恨，在着生命的关头，她居然想念起了自己最讨厌的人。

乔念念现在才想起，白皓其实从始至终都没有做过一件对不起她的事，她所认为的父亲对自己的宠爱不再也只不过是她自己偏执的认为而已。

对不起……

在死亡的瞬间，乔念念轻轻说出她迟到的抱歉。

如果有下辈子……

乔念念还没有想好该如何对白皓表达自己的歉意，就已经失去了最后的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