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昕瑀被阎昊强壮的手臂用力的搂在怀中,这样犹如被人紧紧保护的感觉,让她不由自主地红了脸颊,她从未感受过这样的男子气概,这是她的第一次。
她不是没谈过感情,她曾经有过一段刻骨铭心的恋爱,只是那段感情并不是喜剧收场,而且还在她心里烙下了阴影。
那个人也是个文质彬彬、斯文有礼的男人,可是与阎昊不同的是,那个男人个性优柔寡断,不如阎昊这般处事果决,后来因为门户不相当的关係,造成了对方父母的反弹,陶昕瑀便毅然决然选择了分手。
对方因为无法反抗父母之命而放弃了这分感情,她也只能认了,现实就是现实,由不得你说不,既然身为男人的他都不敢向自己的父母争取,那么她一个女人还能够纠结什么,为了不让对方为难,她只好主动退出。
幸好,陶昕瑀并没有交付自己的身体,只是单纯感情上的付出没有让她受到太过深重的情伤,也让她比较能够选择放下释怀。
反正,一切都是缘分。
她和他,就是人们常说的,有缘无分。
那个男人也曾搂过她的肩,但他只是轻柔地触碰,不同于阎昊这般霸气,而陶昕瑀此刻感受着这样强势的拥抱,让她深深地感觉到,这样的拥抱也许才是真男人的拥抱。
「还冷吗?」阎昊突然低声地问道,打断了陶昕瑀的思绪。
「不冷了……」陶昕瑀红着脸,轻声回答道。
「天色渐渐黑了,可是雨还在下,我看我们今天是下不了山了。」阎昊侧着脸俯视着怀里娇小的女人,低沉着嗓音说道。
此刻在陶昕瑀眼里的阎昊,既温柔又可靠,他那天生俊美的脸庞带着一抹毫无惧色的气势,他那好像遇上什么困难都不会害怕般的模样,让她心安不少。
因为,此时的她知道他们竟然要被困在这深山里的山屋一晚,心里其实是很不安、很恐惧的。
然而,耳畔的嗓音是如此沉稳好听,身上靠着的壮硕体魄是如此温暖炙热,陶昕瑀傻傻的看着搂着她的男人,身体里的魂魄彷彿早已不在自己身上,就像是飘到了对方的身体里去了。
这个男人给了她满满的安全感。
「怎么了?我说的话你听得见吗?」阎昊见陶昕瑀緋红着脸,傻傻望着他的模样,就好像是隻害怕被遗弃的小狗般,可爱得让他失笑。
再度听见阎昊的问题,陶昕瑀才从自己的迷魂阵里清醒,她撇过头,假装不在意地漫声回答:
「听到了,我们必须在这荒山野岭过一夜,对吧?」
阎昊见陶昕瑀不太自然的反应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一味地将她搂紧,企图将自己较高的体温过渡给陶昕瑀,害怕她着凉感冒。
陶昕瑀躲在阎昊宽大的胸怀里吸汲他的体温,木屋外仍在下着雨,气温十分寒冷,即使她心里认为自己与阎昊这样过于亲密的靠近有些不妥,却也顾不上那么多了,她若离开了他,绝对会冷死在这山上。
就这样,陶昕瑀依偎在阎昊怀里取暖,没多久竟然就昏昏沉沉地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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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时分,陶昕瑀缓缓甦醒,她被阎昊放置在壁炉旁的垫子上,身上盖着他已经风乾的外套。
她揉揉眼,寻找着男人的身影,发现他仅着单薄的单衣站在窗边,窗户是紧闭的,但是仍然可以看见窗外的景色。
陶昕瑀拿着阎昊的外套走向他,轻轻地从后方披上他宽阔的肩,柔声斥道:
「穿得这么少站在这里,不怕感冒吗?」
阎昊转头,并没有回应陶昕瑀的斥责,他逕自说道:
「你过来看看天空,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