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内心无语:你和谁有关系了?
他都怕商若兰知道了会打他。
“这种人最容易陷入什么呢?”何彭远收回手,架在自己下巴上,眼睛垂着,“陷入一种自我折磨,换言之,他会认为有一些事情是不能做的,这些事情是底线,底线之上什么都可以商量,底线之下他就不谈了。其实啊,你说这种人怎么评价?”
戚雨迟没说话,因为何彭远这个问题其实不是在问他。
“这种人就是典型的道貌岸然,自我约束,最容易折磨死他的合作伙伴。”
戚雨迟装傻,只说自己有点听不懂。
何彭远笑了,说你听不懂才好。
问题快结束,何彭远随口问他:“以后你想做什么样的律师?对刑辩感兴趣吗?”
戚雨迟拿过放在旁边的书包,拉着拉链抬起眼。
“啊,刑辩啊,还可以,但是我就是……”戚雨迟笑了下,“年轻人,喜欢刺激一点的。”
何彭远挑了下眉,示意他继续说。
“我感兴趣的就那么几类案子。”戚雨迟拉好书包,人站起来。
少年身形挺拔,微微俯身和何彭远说话的时候,阴影落在桌面上,笼罩住他。
戚雨迟有意压低声音:“毒品犯罪、黑///社//会性质的组织犯罪、恐/怖/活动、走/私、贪/污/贿/赂……”[1]
他看着何彭远的脸色慢慢变白,突然就笑了。
“何叔叔,这些案子是不是会有意思一点?哎我不是什么特别上进的学生其实。”
何彭远一颗心又重重砸下来,手在空中胡乱划了几下,说:“哦、哦,哎哎哎以前你何叔叔也是这样,后来就知道了,人还是要先解决自己生活。”
“您说得对,”戚雨迟稍稍鞠躬,“那我就先走了,今天真的太麻烦您,不过您说的这些话,我会一直记着,并且和我同学分享的。”
何彭远听了很高兴,对戚雨迟连连挥手:“去吧去吧,小谢应该也快下班了。”
戚雨迟一看时间,离三十分钟还剩最后五分钟。
他小跑着进了谢月野办公室,推门的时候甚至掌握不好力道。
谢月野一下回身看过来,戚雨迟弯腰喘着气朝他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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