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观里并没有这种术法。”
“那你...那你帮我把老张斩妖除魔不就行了!”
“据贫道所画,施主的伴侣并没有被鬼上身,只是乱了心。”
“那...”
女人紧紧地皱起眉,看样子像是要哭。
“那到底有什么办法,我这心里难受的...我恨不得去杀了...”
她说到这儿戛然而止。
“道长,你说什么?”
女人是朝赵戈说的,眼神却看向杂物室的门。
赵戈顺着她的视线看向小门。
小门紧闭,里面的张尧像是累了,并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女人停止说话后,整个道观就安静得只剩下观外的风声。
“并没有声音。”
赵戈开口。
“那看来是我听错了。”
女人像是恢复了情绪,揉了揉自己发红的眼睛。
“我也是被气疯了。”
“贫道可以为施主开个安神符。”
赵戈把毛笔从长袖中抽出。
“施主叫什么?”
“我叫冯三喜,当初爸妈给我取这个名字就是希望我事事顺利,生活上喜乐,事业上喜乐,婚姻上喜乐,但现在...”
冯三喜深深地叹了口气。
“哪里是逢三喜,明明是逢三悲。”
赵戈没有应声,毛笔沾上墨后,在宣纸上落下两个字。
跟她的画不同,这两个字十分遒劲。
‘安神’。
两个大字,占据了整张宣纸。
“道长的字确实好看...”
冯三喜接过宣纸。
“是真好看...但怎么直接写在宣纸上,没有个什么符?”
赵戈总不能直接跟她说没钱买符,更没时间为符咒施法。
只能还是那句老话。
“贫道观里没那些规矩。”
“道长没写下我的名字,那刚才为什么又为什么要问我叫什么?”
“心里想着施主的名字,落下的安神才是施主独有的安神。”
赵戈刚开始学写字的时候,写过几百幅安神,那时候术法不精,写‘安神’时总是四处乱想。
想的最多的就是癞皮狗。
结果那几天癞皮大爷跟看破了红尘一样,蹲在太阳底下一言不发。
神情安宁得很。
冯三喜看着手里简陋的宣纸笑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