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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春光明媚, 时予毫无形象地靠在病床上,抱着一个小布丁有一口没一口吃着,没滋没味,和她之前看到小布丁就两眼放光的模样大相径庭。
病房里也只有她一个人, 明明是暖春时节,莫名有几分寂寥。当然,这点寂寥也是她自己营造出来的。时元帅已经郁闷三天了。
好不容易把布丁吃完, 时予趴在床上, 拉开智脑拨通谢与砚的通讯。通讯嘟嘟嘟了好几声, 没人接。
时予抓一把头发, 从床上爬起来。
时稷说她的身体没什么大碍后, 小漂亮已经整整三天没理她了。
过分至极!
时予鼓起脸,又在瞬间泄气。
这次……她好像的确过头了点……
等等!
他假死的事也没告诉她!明明是他的错更大一点, 还好意思和他生气?她才是该生气的那个好吗?
时予气了两秒钟,又和被针扎破的皮球似的瘪了下去。
老婆有无条件生气的资格。
“扣扣扣!”
敲门声传来。
时予有气无力道:“进来!”
她被小漂亮亲着亲着昏过去后就被送到了利尔维亚要塞治疗。
时稷特意从首都星系赶过来,在她醒来后,拎着她的耳朵足足骂了她一个多小时, 要不是她从小就接受时稷的摧残,肯定要一死再死。那堪比炮弹爆炸的嗓门,一般人实在承受不住。
时予也没看开门进来的人是谁,只顾着唉声叹气。这小半个月她在床上躺得都快要生锈了。
要不是三天前她要出院被小漂亮狠狠瞪了一眼,她说什么都不会继续躺在病床上。
封晓穿着蓝白色军装从门外进来,见着时予一脸生无可恋,挑眉诧异道:“不是说伤势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吗?怎么还是这副死鱼样?”
用死鱼来形容她绝对没有形容错,时予重伤昏迷的消息传到他那,他几乎是马不停蹄赶过来的。
等看到治疗舱里昏迷不醒的时予,他都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词语来形容当时的心情。
封晓也是忽然意识到,时予并不是并不是无敌的,她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人,她很强,却也会受伤,而他们总是下意识的忽略掉强者背后的弱,把她当成无所不能的战神,将信仰强行加在她身上。
也因此,他在心底暗暗做了个决定。
时予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孔明遮拦道:“老婆跑了。”
封晓脱军帽的动作顿了一下,摸着下巴上下打量时予,忽然笑起来,笑容中充满揶揄:“你们玩得还挺凶,七窍流血还要亲在一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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