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他仿佛什么都不在乎,却又被一层又一层的枷锁束缚着,他明明可以不要被强行套在他身上的责任,却又在淡然的表面之下肩负起一切。
因为并不是不在乎,而是在乎的太多。
谢与砚似乎被他话中的枷锁二字触动了,目光停留在空中忽然没了焦距,却又在触及到模拟沙盘上投影出来的银蓝色机甲时变得生动而灵巧。
他轻缓的说道:“哥,不是枷锁。”
谢江飒注视着他,他却坚定道:“这么多年了,已死的冤魂不该拉扯还活着的人。”
“我要看看,他们到底想做什么。”
谢江飒不是不知道他的想法,却依旧忍不住道:“你应该知道,你以身犯险,她绝对——”
“这是一场孤注一掷的赌局,赢了,破后而立。”
至于输。
他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谢江飒触及他决绝的目光,终是叹了一口气:“又何必选在这个时候?”
虫族入侵,和卡斯兰帝国之间的矛盾还没有解决,联邦内部暗潮汹涌,看似日益繁荣强大的联邦其实只是被吹起的泡沫,随时有可能轰然倒塌。
“已经来了,躲不开的。”
谢立钦战死托丽萨卡要塞后,他便有这样的预感。
他不知道偷偷躲在暗处的究竟有多少势力,但他可以肯定,那些人最终的目标都是成为联邦权力的中心,把一切掌握在手中。
而他,谢与砚,是他们最大的阻碍。
因为他……
正在走向联邦权利的最中央,试图成为联邦的信仰。
兰泽很强,但他死了。
谢与砚不再讲话,他看着模拟沙盘内大杀四方的【战神】,漆黑的瞳孔中涌动着旁人看不懂的光芒。
他望着那架无人能挡的机甲,似乎想要把她的模样永远的刻在脑海中。
无声之间,他说了三个字。
他不奢求能获得原谅,只希望这里不是他的埋骨之地。
他很幸运被套上枷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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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予毫无疑问是破坏气氛的高手,她一句话出口,原本争分相对的两个蝴蝶人气势顿时落了一大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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