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江飒出事后,谢与砚受到的打击最大,时予到现在还记得他知道谢江飒出事时的眼神。
谢江飒给她一个‘你怎么这么蠢’的眼神,随后道:“要是告诉他我没死,然后我又死了,你让他怎么办?再疯一次?”
可不就是疯,谢江飒出事之后,他掘地三尺把海勒斯找出来,亲手了结了他,还把整个托亚斯共和国折腾得快散架了。
时予皱眉问道:“你什么意思?”
什么叫没死又死了。
“意思就是我现在执行的任务很危险,说不准就凉了。”凉这个字他还是在时予那学到的。
“好了,不跟你说了,我先走了,祝你你卧底开心。”谢江飒站起来要走,根本不给时予多问的机会。
时予哪能让他就这么走了,一把抓住他的手臂用力把他拉了回来,逼问道:“谁告诉你我在这当卧底的?你又要完成什么任务?”
谢江飒被她拉的一个踉跄坐回沙发,又见时予看着自己的目光透露着冰冰凉凉的气息,他无奈地提了提嘴角,靠在沙发上,询问:“真要听?”
时予冷笑两声道:“你来找我就为了告诉我你还活着?智脑不能说?”
“这不是许久不见,分外想念吗?总要见一见以表相思之情。”这嘴里就没一句实话,不动手很难解决问题。
“说不说?”时予手上弯刀乍现,抵在谢江飒的脖子上。
谢江飒很熟练的做投降状,嘴里也连忙道:“说,说!”
真说了。
“我去过利尔维亚要塞,跟在与砚身边的是兰洛吧?”话是反问,语气却是肯定。
时予摸了摸鼻子:“他装的不像吗?”
谢江飒嗤笑一声:“像,怎么不像?可惜他没你……嗯,老油条,还好在人前露面不多,不然迟早露馅。”
看时予面露讪笑,谢江飒声音降了降:“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我跟着文副军团长来的。”
他这话一出,时予就皱起了眉头。
“什么意思?有你在文政还死了?”刚刚和谢江飒交手,时予分明感觉他的实力比之前强了不止一点,如果他在文政身边,不可能察觉不到有人想杀他,对方也不可能那么容易得手。
从听到文政的死讯开始,她就觉得有点不对劲,文政死得实在是太容易太轻松了。
他可是第一序列军团的副军团长,体能和精神力都是SSS级的强者,更有在战场上磨砺出来的无数实战经验,说他轻易暗杀别人还成,说别人轻易暗杀他,实在有点让她难以相信。
谢江飒撩她一眼,道:“有人给父亲设局,父亲将计就计。”
这句话藏着的信息量可不少,时予震惊道:“他根本不是被暗杀,而是——”
谢立钦反过来给别人设的局?连自己的副军团长都可以用来设局?
“收起你小脑袋瓜子里胡思乱想的东西,文副军团长暗伤累积,已经命不久矣,主动请缨,父亲他……倒也不至于此。”最后一句话谢江飒自己都说得不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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