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付于黑线。
他这话如果说出口季沉该不会把他当成病态私生饭处理吧。
杂七杂八的念头想了一堆。
思绪有点混乱,整个人也迷迷糊糊起来,最后终于忍不住睡了过去。
不知道睡了多长时间,付于是被冻醒的。
确确实实享受了一把布衾多年冷似铁的感受。
只不过他身上的这块布衾没有多年,估摸着还是个新的。
睡时被子里的温热已经完全散去。
被子盖在身上就跟一块儿铁皮似的,不仅不能保暖,还要从他身上剥夺热度。
付于打开灯,坐起身冲着自己双手哈了一口气。
一团白色的雾气腾起。
在初秋这个时节做到这种情况还真是不容易。
他掀开被子走到客厅,已经半夜了,那三人还没回来。
又往自己身上拍了几张符,效果显然没有之前好。
给自己倒了杯热水,付于坐在沙发上,拈起一抹朱砂点在手腕处。
如同浓墨入水,鲜艳的红色没入皮肤,化成一尾小鱼儿,顺着经络向上。
同时,右手两指并在一起,按在手腕出的大五帝钱上,一笔一划写出一道符文。
凉得刺骨的硬币缓了两秒后慢慢沾染上一些体温。
可下个瞬间,他只感觉胸口处一哽,控制不住开始咳嗽,干呕,眼圈都憋红了。
而之前顺势而上的“小鱼儿”这时候飞速倒退,最后从手腕处以极快的姿势倒飞而出。
滴落在桌面上,变得焦黑。
付于用力抓住桌边,手指关节泛白,脸上却漾出一抹红晕。
事情似乎有些难办了……
……
吊了一晚上的水,季沉的神色带着疲惫。
徐泽在公司里还有事情要忙活,一大早就离开了。
季沉二人回到家里,看到门口的鞋就知道付于还没有离开。
小林拿出手机,打开外卖软件:“沉哥,饿了吧,想吃什么我叫外卖,估计付大师这会儿也要睡醒了。”
“你随意。”
季沉说了一声就回了房间。
医院里的味道并不好闻,到处都充斥着一股消毒水的味道。
恰巧他又是对味道极其敏感的人,在那样的环境下根本就睡不着。
昨天晚上没有洗澡,又去医院走了一遭让他感觉浑身上下都不怎么舒服。
事情解决了,他现在就盼望着洗个热水澡,再舒舒服服地睡一觉。
刚想回房,就发现卧室门口倒扣着一个碗。
不知道这是干什么用的,他没碰,直接绕开,想来是付于的手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