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汇先是一惊,转身看了看他,又不那么地怕,他胁声警告:“你要敢靠近我,我就从二楼跳下去,死给你看!”
徐盛年在楼下就听到了打砸声,上来一探究竟,好巧不巧听到他这番没良心的话,冷笑着走进他房间,讥讽道:“那你就跳,下面是草坪,摔不死人,至多断一条腿,让骨科医生帮你把皮肉切开用钢钉接上,来年再切开把钢钉取出来,影响只有一点,你将来做不了任何剧烈运动,只能像个废物一样在旁边看别人玩!”
家汇被他说得又惊又怕,他退到墙角处,好声好气地说:“爸爸,你只要把阿琅留给我,你以后让我往东我绝不往西!”
徐盛年坚决反对,“她将来根本帮不到你,你不听话,我明天就让人把她送出去,让你这辈子永远都见不到她!”
家汇难以置信,爸爸竟然还在玩门当户对的那套,他不解道:“那我自己努力不行吗?爸爸你非要让我娶一个我不喜欢的人你就开心了吗?”
徐盛年和他说不通,气得作势就要抽皮带,被陈伯拦下,劝道:“老爷,这一下去,绝对皮开肉绽。”他说着,连忙望向家汇,“你爸爸就是觉得你和思怡相当要好,想和你干爹结成亲家,亲上加亲往后好说话,你现在这是不喜欢她了?”
家汇失语,看着手心里的镶钻腕表,这块就是思怡送给他的,比那包金条要值钱得多,而且更加轻便,顶适合离家出走变现。
陈伯趁热打铁:“对了,思怡这次给你买的生日礼物还在楼下,好大的一个箱子,我都抬不动,你去看看是个什么好东西,明天我们一起搬上来。”
家汇蹙眉,脑子里乱成了一滩浆糊,阿琅和思怡,他都喜欢,她们也喜欢着他,只是非要在其中选一个的话,那也太为难他了,不不不,思怡已经有很多人的喜欢了,阿琅她父母双亡,把他当成了她的天她的地她的一切,她不能再失去他。
抬起头来,他眼神坚定地说:“爸爸,我还是要阿琅!”
徐盛年登时火冒三丈,“老陈你让开!”
陈伯想保他,奈何他这次是铁了心,讪讪地说:“老爷,明天……”
“别说了!你去,让家珣把那个丫头带走,直接在美国结婚,三年之内我都不允许他们回来!”
陈伯还没有所动作,家汇先一步急红了眼:“你们敢!”他恶狠狠地瞪了瞪面前的两个人,身姿敏捷地翻过阳台,“爸爸,你要是把阿琅送走,那我就头朝地摔下去,把脖子弄断,死给你们看!”
徐盛年额冒青筋,咬牙切齿地指着他警告:“跳,你有本事就跳下去,你当我徐盛年就只有你一个儿子吗?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也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