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起身追上去,阿琅却已将房门反锁。
“阿琅,你既然喜欢我的话,不是更应该跟着我去英国吗?”
“可是哥哥没说要喜欢我一辈子呀!”阿琅带着哭腔,“哥哥就别逼我了,让我继续当你的妹妹吧。”
“一辈子很长,或许我们可以试试看?”
“那哥哥愿意留在上海和我一起吗?”
“这个……”家汇郁闷到扣脚,他做不到啊。
“哥哥回房吧,我要睡了。”阿琅在房中将眼泪洗干净,不是方毓查出了家珣的未婚妻有问题,她才懒得做这一出戏。
后天家珣就会回来,她必须加快速度让家汇知道她喜欢的人是他,这样,她的计划才能顺利进行下去。
到纽约当个替补的全职主妇?她可不乐意。
如果早知道家珣没有继承家业的打算,她当初是不会向方毓说起那桩婚事的。
眼下,她只能将希望寄托在徐家汇这个蠢蛋身上了。
第26章 恶心透顶的东西 兄弟
自由和阿琅, 为什么就不能同时拥有呢?
家汇趴在床上,琢磨了大半宿。
他翻来覆去,坐立难安, 赤着身子走到琴房,挑一把大哥从日本淘来的尺八, 连吹了十来首曲子,待大脑陷入缺氧状态,这才晕乎乎地睡去。
隔天,陈伯叫不醒他,拿电动牙刷让他张嘴,家汇懒洋洋地将漱口水吐进瓷盆中,闭着眼睛让他帮自己穿戴整齐。
“抱。”家汇张开双手, 把陈伯弄得哭笑不得, “你当你还是五岁的小孩子?我如今可抱不动你了。”
“不抱我就不起来。”家汇打了个哈欠, 想继续睡, 反正爸爸不在家,现在他才是家里的老大。
陈伯拿他没办法, 得亏阿琅找了过来,她上次有了心理阴影, 这次只敢倚在门边,淡声问:“哥哥不去上课了么?”
家汇听了她的声音,猛地翻身望过去,今天帮佣将她的头发全部盘了起来, 耳际边上插着两朵白色的山茶花, 纯净而美好的像一幅面。
他痴怔地看着她,又想到自己无法达到她的要求,悻悻地回答:“去, 当然去。”
配合陈伯穿好鞋袜,下楼的时候他想牵她的手,叫她躲了开,她同他保持着一定的距离,没坐在他身边,而是去了对面,就像是在对他说,既然没可能,那就不要再做出任何让人产生误会的举动。
她挺直脊背,拿起刀叉,全程都没有再用正眼瞧他。
整个大厅中仅剩下金属与瓷器碰撞而发出的叩击声,家汇胸闷气短,受不了这样,他揉了揉眉眼,想让沉寂的气氛恢复至从前的光景,组织了半天语言,抬头正要开口,却发现她在看他,被他捕捉到便立马挪开了视线,胡乱地抿了一口牛奶,以此来掩饰内心的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