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再清洗一次,越哥还能不能记得她?
宋时越见眼前的小姑娘脸色红扑扑的,神情由激动变为惊慌失措,最后唰地一下抬起手紧紧捂住了嘴。
她眨着圆润的杏眼,没有去正面回复宋时越的问题,但刚刚那一句感叹,已经是一种确认了。
宋时越眼眸弯了弯,唇畔绽开笑意,他又凑近了些,好笑道:“为什么捂住嘴?不想和我继续聊天了?”
童依立即摇头否认,但还是不敢随意开口。
“是不想聊,还是……不能聊?”
啊!
宋时越真的是……永远滴神!
居然如此之快就猜到了一些蛛丝马迹,童依不禁用力地点了下头,表示是不能聊。
宋时越了然,若有所感地望了眼天,便不再问她问题了,只是转而说道:“你来赴约,我很开心。”
“?”
童依眨巴着了下眼睛,眼神里闪过一丝迷茫。
然而就是这样迅速掠过的情绪,都被一直凝视着她的宋时越捕捉到。
他眉间一动,脸上的笑容弧度消失了些许,沉声说:“你不记得了?”
童依眼中迷惑更甚。
“你离开前说过,让我等四年,等你十八岁的时候,你会来见我——”他侧了侧头,一字一顿地说,“你忘了?”
这语气像是在质问,但又藏着不难发觉的失落,听得童依那是小心肝直颤。
她感觉现在自己就是一位被家里妻子逼问你怎么能忘记我们结婚纪念日的丈夫,正无比心虚又无法补救,整个人除了怂,还有慌。
算了算了,管他什么电流,再违规一次也不怕。
现在最要紧的就是先哄好眼前这位!
童依松开了手,抵在下巴处,捏着手指连忙解释道:“越哥,我没忘……我只是没料到我能来到十八岁。”
指尖在发烫,电流在毫不留情地侵蚀她的神经末梢,痛感一阵强过一阵。
她违规了。
但是必须得说。
童依牙齿开始打颤。
她捏紧手指,捏到血色尽退,手指泛白。
“而且就算我没来,十八岁的我也一定会去到演唱会看你……嘶。”
如此细微的异样宋时越早早就察觉到,一边听着童依的话一边慢慢皱起眉头,在她轻声嘶了一下之后,便立即抬起手捂住她的嘴。
他伸出另一只手握住她纤瘦的腕骨,将她的手拉到眼底,垂眸细细看了下,除了她自己掐出来的痕迹之外,没有什么其他的伤口。
又是那股科学无法解释的神秘力量?
宋时越用指腹轻轻揉了下那些痕迹,看见她目光真诚,生怕他生气的小模样,就不自觉地想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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