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哥!”童依用力地敲了敲木的门,大声喊道,“越哥!宋爷爷!”
小孩子的声音尖锐又带着疾跑后的嘶哑,声音里充满了急切,惹得还刚刚起床的宋时越吓了一大跳。
院子里一阵噼里啪啦的乱响,很快,门开了。
宋时越嘴角还带着牙膏的泡沫,穿着纯白的背心和过膝的中裤,脚下踩着拖鞋,蹲下来看向喘着粗气的童依。
“出什么事了,怎么这么着急?”
“爸爸他,发烧了……要送去医院。”童依艰难地咽了咽口水,喘着气断断续续地说,“你,帮帮我。”
宋时越不由自主地皱起眉头,伸手擦去她脸上的汗水,拉着她进屋,倒了一杯水给她。
他看她咕嘟咕嘟喝了一大杯水,轻轻揩去她嘴角的水渍,轻声吩咐道:“你先在我家里待着,等宋爷爷回来你就和他说我送张老师去医院,让他带着你去找隔壁的赵奶奶一起吃午饭。”
童依用力点点头。
“放心,交给我。”
宋时越动作麻利拿上手机和钱包,出门朝对面屋家里的何爷爷说明了一下情况,何爷爷二话不说就从家里的院子推出来一辆三轮车,载着宋时越前往张伦家。
不久,童依就看见张伦抱着他的吉他恹恹地坐在后面,一时间无语凝噎。
居然连生病了都不忘拿着吉他,显然是打算一恢复力气就继续开始干活。
这种精神,学不来学不来。
“玫玫。”张伦探出身子看了眼张玫,拍了拍她的脑袋,“谢谢。”
童依笑了笑,目送他离开,遥遥地望着远行的车,她缓缓呼出一口气浊气,内心安定下来。
莫约等了一两个小时,宋建国扛着锄头回来了,看见坐在躺椅上百无聊赖张玫,立刻笑了起来,脸上的皱纹挤了出来,道道都是岁月的痕迹。
“玫玫,你怎么一天来的比一天早,你宋哥哥呢。”
童依被说的有点不好意思,挠了挠脑袋,将刚才的事情告知宋爷爷。
“这样啊。”宋建国提了一瓶果酒,拉着童依往赵奶奶家走,“我们先去蹭个饭,然后我带你一起去医院看看你爸爸。”
“好,谢谢爷爷。”
赵奶奶家并不远,走了不到三分钟就到了。
那是一个面容和蔼的中年妇女,非常热情的接待了两人,炒了好几样菜,一边照顾着张玫一边和宋建国聊着村里面的那些事情。
他们聊着聊着就用了方言,童依听不太懂,只好埋头干饭。
吃完午饭,宋建国就送自己屋子后面推出一辆有些年头的摩托车,载着童依下山去下面小城镇里的医院。
宋建国轻车熟路地问了一些护士,很快就找到了张伦所在的病房。
两人推开门,就看见缓过来的张伦躺在病床上打吊针,宋时越坐在他身边抱着吉他,被迫听他的指示,弹奏出断断续续地音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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