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崽崽承认了他们的亲子关系,也愿意叫他一声雌父,但真要深究起来,在崽崽的心里,自己的分量恐怕比不上那个诡计多端的前长官。
真要自讨没趣,惹得崽崽与他生疏了可就得不偿失。
兰尼的心像是在滴血,只要是你喜欢,雌父怎么会反对呢。
就是配上那副皮笑肉不笑的表情,不是十分有说服力。
路西菲尔鲜少看到这个昔日的老部下露出这种蛋疼的表情,差点笑出声来,好在及时憋住了。
兰尼真的是觉得多看他一眼都会折寿,索性眼不见为净,问唐槭:崽崽,林林现在在何处?
在疗养舱,西塞尔上将正在照顾他。唐槭看了看时间,差不多也到平时他为林做精神力治疗的时间了。
我同您一起去看他吧。
他们到的时候,林已经醒了,西塞尔正在喂他喝粥。
看见唐槭眼睛一亮,哥哥!!
唐槭莞尔,林。
林正想说话,忽而看到了一张熟悉的面容:雌父?
林的情况西塞尔同他说过,但此刻看到虫崽苍白的脸,还是心疼的紧,林林。
林眼里的欣喜都快要溢出来了,掀开被子就下了床,想要给自家雌父一个爱的抱抱。
然而却忽略了自己现在过分虚弱的身体,左脚伴右脚,差点栽倒。
兰尼瞳孔微缩,一个健步过去想要捞起虫崽,却被另一只手抢了先。
抬头,是一张跟那个拐走了自家虫崽的前长官一样面目可憎的脸。
西塞尔仿佛没有接收到未来岳父的死亡视线,神色不动如山,小心。
林的脸红了红,小小声,西塞尔,放我下来。
然后就被雌虫放在了沙发上,贴心的给他背后垫了两个柔软的抱枕,盖上一条小毯。
那细心的程度,很有一种伺候正在坐月子的伴侣的既视感。
看得出来林非常受用,小触角都悄咪咪的缠在了雌虫的手腕上,一晃一晃的。
兰尼觉得自己今天真的会心梗死掉。
崽崽大了真的留不住。
林捧着雌虫给他煮的奶茶,小口小口的嘬着,雌父,您怎么会在这里呀。
是来接我和哥哥回家的吗?
兰尼目光柔软下来,嗯。
精神海现在好些了吗?还痛吗?
林摇摇头,还好有哥哥在,已经快好啦。
那便好。兰尼松了一口气,等你彻底好了,我们就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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