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龄说:没事,我打车就可以。
不用,康隽说,我喊朋友来接你了。
说着,他还冲她刻意挑了挑眉。
寒龄莫名,谁?
康隽故意卖关子,一会儿见着就知道了。
行了,走了,他又跟旁边几位同事说,大家好好吃。
康隽走后,寒龄也想找个借口偷偷溜,但无奈同事又在拉着她吐槽工作,跟她说以后千万别来电视台。
寒龄笑着答应,中途去了趟洗手间。
洗手间内隔绝了包厢的嘈杂,一下子安静下来,寒龄洗了洗手,站在镜子前看着自己。
虽然化了妆,但眉眼间还有有股倦怠感。
她有很长时间没参加过这种人多的场合了,之前虽然偶尔也会跟室友聚餐,但和室友都是很熟的关系了,所以没有太多的拘束感。
但在这儿,这些同事也不过只有几个月的交情,相处起来还是会觉得拘谨。
她是个很慢热的人,这种饭局让她待的很不舒服。
想到这儿,寒龄轻叹声气,想一会儿回去找个借口先离开。
她把擦手的纸巾扔进垃圾桶,离开了洗手间。
酒店的走廊又长又静,寒龄循着记忆,往包厢走。
只是在经过拐角时,一道黑影突然出来拦在了她面前。
寒龄顿住脚,定睛一看,是刚才自称叫邹雨的男的。
他挡在她面前,双手抱臂,一副要找麻烦的样儿。
寒龄闭了闭眼,有些心累,她不想跟这种人扯上关系,更不想在这种地方跟人吵架,所以她装作没看见他,绕过去准备走。
加个联系方式呗?邹雨拦住她的去路,我对你还挺有意思的。
寒龄只觉得好笑,抱歉,没兴趣。
邹雨玩味地笑了声,你挺清高是吧?装什么啊?
寒龄没心思也没精力跟这种人吵架,她不想多说,抬脚准备走。
你他妈哑巴啊?!邹雨再次拦住她,看得上你是给你脸,装什么清纯少女啊?
寒龄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你能滚吗?
邹雨站在她面前,扬着下巴,一脸高傲的样子,我就问你装什么?当自己多漂亮是吧?
寒龄冷哼一声,我装你妈,行么?
你!!
寒龄眼疾手快地避开他伸过来的手,抬脚毫不留情地给了他一脚,然后双手插兜,头也不回地走了,连一句话也不屑说。
空荡的走廊上,只剩下男人骂骂咧咧的声音。
在她没有留意的通风口,一个身穿黑色风衣的男人站在那里,男人低着头,嘴角叼着根没点燃的烟,唇角勾着,一副优哉游哉又得意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