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这话的时候明显是对着寒龄说的。
但寒龄装作没听见,借口去了洗手间。
她故作镇定地打开水龙头洗手,可眼泪却一直止不住的掉。
不知道缓了多久,寒龄出去,听见他们商量着怎么回家。
打什么车啊打车,庄棋说,让陈郁宽送你们,他没喝酒就是给你们当司机的。
啊?不好吧,宽哥你没别的事儿吗?
陈郁宽:没事。
那麻烦你啦,齐梅说着,转眼看到了寒龄,哎龄龄,快来,宽哥今天送我们回去。
不用了,我打车就可以。
庄棋:打什么车啊,浪费那钱干什么,反正他也得回家,顺道送你们了。
行了行了,时间不早了,快走吧。
就这样,寒龄最后还是上了陈郁宽的车,而且还被徐清怡和齐梅推到了副驾驶。
一路上,只有徐清怡和齐梅两人在说话,不过这样也好,不算太尴尬。
宽哥,我俩前面下车就好了!
嗯。
车子靠边停车,两人下车,那我们走啦,宽哥,龄龄,拜拜啦!
寒龄挥挥手,拜拜。
她们走后,车子重新发动,只是没了她们两个,车里弥漫着一股诡异的安静,没有了人说话,尴尬无处隐藏。
陈郁宽降了降车窗,放了首歌。
寒龄闭上眼睛,脑袋靠着椅背,偏向窗外那边。
不知过了多久,她睁眼,发现并不是回家的方向。
寒龄看了眼陈郁宽,对方一脸平静,也不打算主动解释什么。
这不是回我家的路。
陈郁宽嗯了声,没什么情绪地说:看你晚上没怎么吃,想给你买碗馄饨。
寒龄愣住,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车子开到一条小吃街,陈郁宽解开安全带,征求她的意见:是去店里吃还是打包带回家?
我不吃。
带回家吧,时候不早了,陈郁宽替她做了决定,车上等我,很快回来。
或许是为了怕她乱跑,还特意锁了门。
......
他走后,寒龄重重吐了口气。
这一晚,她真的是心力交瘁。
今晚很多个时刻,她险些都要招架不住陈郁宽的好。
她失神地看着窗外你来我往的行人,自己都不知道现在在想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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