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虹尖叫就要上去掐她的脖子,你敢打我?!我要掐死你掐死你!!
妈!!寒弘锐哭着大喊,你别闹了!!
寒龄本不想给她那一巴掌,可她说的话实在太难听,自己忍不住。
她抓住她扑过来的手,往旁边一甩,说:还想来?
姐!!寒弘锐忽然给寒龄跪下了,他抱着她的腿,大哭道,别打了,求求你了,别打了。
寒龄悬在空中的手缓缓垂落腿边,她轻笑了声,纠正他:是你妈要打我。
我知道我知道,寒弘锐哭着说,我替她向你道歉,我妈不对,求求你别打了,姐姐!
到底是一家人。
寒龄没再说话,也没再理会江虹嘴里那些骂骂咧咧难听的话,她沉默地走回房间,闭紧门,再反锁。
身上的衣服已经湿透了,紧贴着身体带着刺骨的凉意。
寒龄后背靠上门板,一寸一寸往下滑,她跌坐在地板上,双手抱紧自己。
她在绝望地流眼泪。
为什么。
为什么世间所有不幸的事都要落到她头上。
她出生就没了妈妈,没享受过一天的母爱。
父亲总是出差,对她最大的关心仅限于口头上的问候。
后妈又是这样处处针对想敢她走。
喜欢的人不喜欢她。
爱她的人更是没有。
为什么?
她上辈子是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坏事。
坏到这辈子要用这么大的代价赎罪。
门外传来摔东西的声音,江虹还在不知疲惫地破口大骂。
寒龄捂住耳朵,紧紧缩成一团,她沉入无边黑暗的海底,一点点被剥夺氧气,无法呼吸。
她想要人来救他,她向周围的人伸出手。
可他们只是冷眼旁观,摇摇头走开了。
时间不知过了多久,门外的声音平息。
寒龄强撑着身子站起来,脱掉厚重的衣服,直接躺上了床,扯过被子裹住了自己。
她太冷了,像身处在冰天雪地里,冷到发抖,冷到牙齿打颤。
寒龄意识慢慢陷入混沌,大脑开始抽痛,朦胧间,他仿佛看到了陈郁宽的脸。
他在朝她笑。
可下一秒,他的笑淡下去,眼里又恢复了那种决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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