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的她们经常在夜晚喝着酒聊人生聊梦想。
边语那时还是没什么名气的小模特,为了赚钱,常被一些有钱人羞辱,那时的她曾撂下豪言壮志,说自己要站上最耀眼的T台,让曾经那些瞧不起她的人全向她下跪。
时间一转这么多年,她好像做到了又好像没做到。
但人与人之间的追求本就不同,只要自己不后悔,那也就没什么所谓。
边语喝了没几杯就走了,说明天还要拍戏,有时间再聚。
她走后,陈郁宽一人坐在位置上,感觉有些恍惚。
店里满满当当都是人,空气有些浑浊,唱台上正唱着一首没听过的歌。
他忽然感觉胸口发闷,急需呼吸一下新鲜空气。
寒龄这边一直在注意着陈郁宽的动态,从边语走后他就发觉陈郁宽兴致不高。
此刻,她看见他连外套都没穿就走了出去。
寒龄一丝犹豫也没有,她跑回座位上拿上他的衣服,追了出去。
门外,陈郁宽坐在台阶上,点了根烟。
他很少抽烟,如今吸了一口猛的,呛的有些咳嗽。
他低头咳嗽的时候,感觉有人从他身后走过,还来不及回头看,后背就一暖。
他偏头,发现自己肩上多了件衣服。
再抬头,他看到了寒龄。
寒龄坐到他旁边,说:别着凉。
陈郁宽笑了下,摁灭了烟。
他声音有点哑:怎么还没回家。
想多待会儿。
准确说,是想多陪你待会儿。
陈郁宽扯了下嘴角,没说话。
冬夜的室外连呼吸都是冷的,寒龄呼出一口白雾,说:陈郁宽,你不开心么。
陈郁宽低低的嗯了声,说:心里难受。
寒龄心里泛酸,轻声问:发生什么事了吗?
陈郁宽摇摇头,说不上来,就是难受。
因为什么难受呢。
他想,是不公的命运吗?
还是为生活折腰的梦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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