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租车直接开到了门口,寒龄付钱下车,在门口深呼了口气。
天还没有完全黑,夕阳的余晖仍洒向这片地方,玫瑰被映照成更艳丽的颜色,寒龄看着它,心里有一丝丝的紧张。
她推门,走进去。
店里还没什么人,她把花藏在背后,先和庄棋打了声招呼,之后朝四周望了一圈。
出乎意料的,陈郁宽居然在这。
他懒散地坐在靠窗的位子上,仰着头,脸上盖着张纸,像是在睡觉又像是思考。
窗外的夕阳照进来,把他染成了红铜色。
寒龄放轻脚步,慢慢送过去。
等到了他跟前,她小声喊了句:陈郁宽。
面前的人动了下,慢悠悠地拿下脸上的纸,闭着眼睛的脸往这边偏了偏,发出句:嗯?谁?
寒龄:我。
陈郁宽这才缓缓睁开眼,或许是夕阳太浓,他半眯着眼睛,仰头看着她,接着弯了下唇角,懒懒地说:来了?
嗯。你在干嘛?
陈郁宽勉强坐直身子,懒散地靠着椅背,对着桌子上的纸扬了扬下巴,说:忙呢。
寒龄视线大概扫了下桌上的那堆纸,有画着音符的,有写着字的,她看不太懂。
我有个东西要送你。
陈郁宽歪头,撑着下巴,嗯?
寒龄抿了下唇,心跳不自觉加快,她把花从身后拿出来,双手举到他面前,样子虔诚又有些滑稽。
花,玫瑰花。
陈郁宽微愣,随即就笑了,他拿过她手里的花,放在鼻子底下嗅了嗅,新奇。
寒龄:什么。
第一次收到女生送花。
寒龄忐忑地问:你喜欢吗?
喜欢啊,陈郁宽答应的坦然,谁不喜欢花。
怎么想着送我这个了?他问。
因为感觉你会喜欢。寒龄说。
陈郁宽笑了,怎么感觉的?
就是,寒龄咬了下唇,有点难以启齿,看你微信头像还有文身都是玫瑰,所以想着你会喜欢。
文身?陈郁宽低头往自己腹部看了看。
随即又拖长声音哦了声,上次被你看光了。
......
寒龄脸霎时一红,没看光,就......
就?陈郁宽好整以暇地看着她,你还想看哪儿啊?
寒龄窘迫地低下头,耳朵慢慢红了。
不经逗。
陈郁宽手里把玩着那支玫瑰,笑了声说,谢了寒龄小朋友,我很喜欢。
寒龄低着头,难掩心里的喜悦,声音都带着抹娇羞,你喜欢就好。
陈郁宽嘴角含着笑,一手拿花,一手随意把桌上铺的纸整理了整理,然后站起来,说:走吧。
去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