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棋打扫卫生经过的时候看了看她,过了会儿给她泡了杯花茶端过来,像家长似的说:好好写哈。
寒龄笑了笑,说了句谢谢。
今天阳光很好,中午的商业街人没那么多,较以往来说安静不少。
寒龄趴在桌子上,看着征文稿的要求。
来来回回看了几遍,看明白要求和命题后,她开始动笔。
写作文对她来说不是难事,大概半小时后,她就写完了。
放下笔,她从包里拿出画本,继续画昨天没画完的画。
她画的还是心里那个烂熟于心的场景,当年陈郁宽的背影。
寒龄拿着铅笔,仔细勾勒着画中人物身上的线条,她画的很慢,很仔细,时不时停下来就要修一修,改一改。
偶尔画累了,她也会托着下巴看看窗外。
窗外有个在捡塑料瓶的老奶奶,寒龄看着她,又看看天上的太阳,想出去给她送瓶水。
只是还不等站起来,她就看到了庄棋。
庄棋一手拿了瓶水,另一只手拿着一个大塑料袋,里面装的是塑料瓶和易拉罐。
她看着庄棋把它们都给了老奶奶,老奶奶很高兴,弯腰点头的和他说谢谢,庄棋过去拉她,摆摆手,大概是说不用谢。
后来,她看着两个人又说了会儿话,之后老奶奶走了,庄棋也回来了。
寒龄视线收回来,下意识的朝拐角处看了一眼,依旧没看到陈郁宽下来。
她垂下眼睫,视线重新回到画纸上,翻了新的一页,拿笔在上面戳戳点点,像是在心不在焉地写些什么。
这边,陈郁宽忙完下来了,他穿过过道走向吧台,在经过寒龄的时候看了她一眼,干嘛呢?
寒龄正在恍神,没听清。
陈郁宽笑了声,稍微俯身看清了她手里拿的笔,然后说:画画呢?
寒龄一愣,思绪被拉回,她抬头,有些怔愣:嗯?怎么了?
没事,写吧。
寒龄哦了声,看着陈郁宽走到吧台,去找庄棋了。
她手里还拿着笔,看了看自己刚才写的东西,神色稍微一怔,似乎是觉得有点意外,之后她盯着写的东西看了会儿,然后在旁边画了朵玫瑰。
那边,庄棋和陈郁宽说话的声音传来。
我把那塑料瓶子啥的给那老奶奶了,庄棋说,老奶奶高兴坏了,问我之前都是个瘦瘦高高的小伙子送的,今天怎么换人了。
陈郁宽倒了杯水,手撑着吧台,笑了声说:你怎么说的。
我说他忙呢,搞大事呢。
陈郁宽喝了口水,笑了笑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