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靖玉没说话,姜防认真道:“真的,他就这样,故意的,生怕别人不去凑热闹。”
“那也不能不管。”
“你这不是多管闲事吗?”姜防没好气说,许靖玉气结,“这女的要是出了什么事,哪天你自己想起来,你不会愧疚吗?就在下面,你但凡去帮一下,可能就不会出事。”
姜防没吭声,温吞着,神色是显而易见的不耐烦。
她推门要走,姜防才说:“你去呗,我跟让哥两个人都打不过,你去了那女的可能就真的出事了,还得搭上你一条命,往好的想,你就算把人家救了,人家不还是回家跟那个男的搭伙过日子,你不就是多管闲事。”
许靖玉扶着门,一时间没说话,楼下的吵闹声也戛然而止。
姜防叹气,“谁没去管过,之前我妈被打,拉着那女的跟她说去别的地方过日子,结果那女的转头又回来了,说什么夫妻,有结婚证,以后生了孩子就好了。”
越说越气,姜防没好气把酒瓶往桌边磕,磕开盖子,“我让哥说的是对的,人得自救,才会有希望。”
许靖玉烦躁的很,用力关上门,“别人自救是自己的事情,我们无动于衷才是恶心。”
姜防喝着水,见她怒气冲冲回了房间,那架势恨不得把门板震碎。
“冲我发什么火啊。”姜防嘀咕着,沈清让抵着门,听着许靖玉说过的话,许久没有动作。
姜防到底是不知道那天晚上,许靖玉和沈清让在房间干嘛,沈清让不说,许靖玉也很长一段时间没看到人,连带着张凤芝都好几天没出摊。
高考前一天,姜防和沈清让拿了不少东西回去,不知道为什么,刚开始竟是一阵沉默。
“让哥,我不想考了。”姜防突然出声,旁边的小摊子卖着烧烤,油滋啦啦往外溅,人声鼎沸,烟火下的少年却显得孤寂。
沈清让看他一眼,姜防烦躁道:“我想暑假去找工作,我想养活我妈,不想她去酒馆工作了,我妈也是女人,传出去不好听,我不读书了,她就不用这样了,还能享点清福。”
沈清让不知道怎么开口,他觉得这话就不应该跟他说,如果旁边有许靖玉,她一定知道怎么回答。
她大他们很多,她心思玲珑。
“那你就别读了,跟你妈说一声,让你妈满心愧疚看着你去工作,然后郁郁寡欢,每天不知道怎么过日子,心里永远装着那件事,人呐,不是为了别人活着的,她是母亲,所以才会对你有期盼,让你读书不是为了让她过好日子,自然也用不着你去工作,你不信就去试试……”
许靖玉肯定会笑着这么说,句句扎心。
沈清让说不出来这些话,只好沉默。
许靖玉住院了,张凤芝得去照顾她,嗓子突然说不出话了,把张凤芝吓坏了,找许成则要钱,骂的也不好听。
姜阿姨跟他们说的,晚饭的时候,姜防也就听听,知道许靖玉爸爸特有钱,压根就不是他操心的事情,沈清让也没说话,低头吃饭,听着姜阿姨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