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秦楚好像天生没点亮这个技能,又似乎头发才是他的真死敌。
现在刚洗完头,这玩意儿越发地不听话。
从着手束发开始,秦上将的情绪经过冷静——不耐——烦躁——暴躁。最后秦楚成功自己跟自己打了起来,一脚踢翻了凳子。
“砰”的声响传过来,正安静躺在床上秦瑞连忙坐了起来。
不用想就知道秦楚这是在做什么。
秦瑞有些想笑,他跟秦楚置什么气,不知道他哥哥那张嘴十足的气人吗?
察觉到心底那点微妙的情绪散了七七八八,秦瑞便推开门走了出去。
果不其然,秦楚正坐在桌边。不知经历了什么,一头柔顺的长发被他弄得毛躁打结,纠纠缠缠到处都是。甚至连衣带上都缠了一团发丝,显然是被他暴躁拽下来的。
别人梳头那是梳头,秦楚梳头那仿佛是在表演十八般武艺。
秦瑞又心疼又想笑,立刻走过去:“哥哥你这是在干什么?”
“没事。”
秦楚一手握着乱糟糟的头发,一手去找束发的带子。
把头发搞得这样一团糟,这人偏偏似乎还挺骄傲,看着秦瑞道,“我自己已经解决了。”
这叫解决了?
看到秦楚手里那团乱糟糟的不明物体,秦瑞差点给他跪下。
他可不舍得秦楚这样糟蹋自己的头发,立刻拿了拆结的梳子走过去:“别动,我帮你。”
把秦楚的头发从残暴的主人手里解放出来,秦瑞看着缠成一团又被暴力拉拽的可怜发丝,越发后悔自己刚刚回屋的举动。
“真是,你用那么大力气干什么?”
在秦楚手里无论暴力还是非暴力都不肯合作的头发,在秦瑞手里却乖顺无比。
他很快把缠死的结打开,一缕缕梳顺了,然后又拿起布条给秦楚束好,这样明天一早只需要戴好发冠就行。
秦楚坐在那里被秦瑞伺候得舒舒服服。
因为头发引起的暴躁早退了下去,只剩下一片被顺了毛的愉悦和舒适。先前因为秦瑞的笑和诺亚的话升起的诡异心情,也消散的无影无踪。
看,他养大的孩子,连梳头这种重任都能担负起来。
那个狗东西行吗?肯定不行。
到了白天,秦楚早忘了昨晚看地图时的小插曲,更别说诺亚的提醒。
但是,某些事情总会频发发生,势不可挡。
一天晚上,月黑风高,天上连颗星星都没有。
秦楚居住的小院里一片寂静,只有守夜的士兵偶尔打个哈欠,等待着人来和自己换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