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岩逍只觉得自己做了长长的一个梦,梦里面,有着熟悉到刻骨的气息,萦绕不散,让她心里安定,努力地想睁开眼睛,去看一看,那个放在心坎上心心念念了几年却终不能一见的人,但眼皮就像是有千斤重,总也无法睁开。只能够顺从本意地想留住这样的气息。
“夫人,你也守了几天了,去歇一歇吧,不要等得爷醒了,你又累病了。”仇岩每次送药进来,都会毫无新意地劝贝凝嫣一句。
满是倦色的贝凝嫣不出所料地摇头拒绝,柔情万千地看着睡得就差流口水的傅岩逍,“到时间喂药了么?我来吧。”
仇岩脸红耳赤地将药端过来,迅速地消失了。他可不想再看一次自家向来端庄的夫人,那么样,那么样给傅岩逍喂药。
本来么,虽然傅岩逍没清醒过来,但是仇岩是谁啊,他可是医道武道都精通的人才。第一次喂药时,他让贝凝嫣半扶起傅岩逍,再毫不在乎像是习以为常地往几乎算是靠在贝凝嫣怀里的傅岩逍身上不知是哪个穴位一点,然后大大方方地将药灌了进去。
贝凝嫣哪里见过这么粗放的喂药方式,当即看得目瞪口呆,再低头看到傅岩逍口鼻领子都沾了药汁,眉头微微一皱。这一皱,就是让仇岩在那两天里,多了无数的杂事,除了给傅岩逍煎药这一重任从来没有耽搁过之外,其他时间里,他简直是忙得恨不能生出三头六臂来。
等他累到快抽筋的时候,才回过味来。跟在夫人身边那么多年,她的行事作风多少都是了解,这手段,多半是自己有什么事招惹到她了——以前,夫人整治手下的管事都是这样的,他每每不明白,总是会问,问了,夫人心情好时,就会告诉他,说得多了,自然也是暗自告诫自己不要去犯,否则苦头吃尽还不知道是为着什么呢。
这下他才恍然大悟,敢情是自家夫人不满意自己的服务态度,深感自己的喂药方式太过粗糙,让爷在昏迷中受了苦,所以才变着法儿整治他。
既然回过味来,一向憨厚老实的仇岩也不禁起了好奇心,这几次,不知夫人是怎么喂药的?昏迷中的人,可是完全没有自觉要乖乖喝药咽下去的啊。
变身为好奇宝宝的仇岩,自然按捺不住,偷偷摸摸地回去张望——然后就是脸红耳赤地赶紧溜之大吉。儿童不宜啊儿童不宜啊,同样,对他这种单身光棍也是不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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