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悔殊目瞪口呆,她自入贝府以来,哪一次见贝凝嫣,不是慈眉善目笑意嫣然的,对谁都是温和得很,尤其是对着小孩子更是温柔得紧,连自家那坏小子天不怕地不怕皮得很,也只在这温柔性子的大娘面前,乖巧温顺听话得很,只是偶尔得见她对着傅岩逍使使小性子发些小脾气说话大小声的,何曾见过她这般含怒肃目的威严模样。
拢春先回过神来,对妍儿这孩子她也是疼宠得很,反正自家的笨儿子也没受惊吓,犯不着为此责罚小姐啊。忙不迭地在旁劝阻,“夫人,不打紧,容德也没吓着,小孩子爱玩也是常事,就不要责罚小姐了。”
“是啊是啊,你看,妍儿都被吓着了,姐姐你就不要怪她了。”封悔殊回过神来,赶忙出声帮腔。开玩笑,这祸端可是她家坏小子惹出来的,若是累得妍儿受罚,她心里可过意不去。封崖自知是闯祸了,见可爱的妍儿妹妹可怜巴巴的含泪不敢开口求饶,心疼得很,也是低着头过来怯怯地认错,“大娘,是我错了,不关妍儿妹妹的事,你要罚就罚我吧。”
小容德也是眼巴巴地扯着贝凝嫣的手,口齿不甚至伶俐地求情,“容德没事,不要怪小姐姐好不好?”
贝凝嫣绽出一个温柔的笑容,没来由的让在场的人打了个寒颤,这个笑容她们最近也看得熟悉了,每每她要折腾傅岩逍的时候,这个笑容就等同于开场的信号。她半蹲下身,看着自家含泪的女儿,“妍儿,大家都为你求情呢。”
妍儿怯怯的,“娘,娘,妍儿知错了。”
“错在哪了?”贝凝嫣笑得如春风拂面。
妍儿低着头,带着哭腔,“不应该推容德。”
“做错了事应该要怎么样呢?”贝凝嫣依然是温温柔柔地问,端的是一位谆谆教导的和谒母亲。
妍儿垂头丧气的,“妍儿这就去书房思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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