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几个月前,那谢移风是个傻子, 叶远闲被他们家人发现的时候衣服破破烂烂满身都是伤痕, 两人全部身家加起来还不如村子里最差的人家多。
可如今两人突然发达起来,虽然不知道那银钱是从哪里来的, 但总归有旁人不知道的大门路。冯英想得很好,她要以曾经的婚约为威胁,要这两人许她一笔好处。
这好处说起来也没那么难办, 她不会像话本子里那些恶毒的姑娘一样死皮赖脸的硬要嫁进谢家去。冯英看得清楚,那两个人都是男人,她要是强嫁进去肯定要毁了自己的名声。
而且就看叶远闲那张比她好看了不知多少倍的脸和谢移风对他宝贝至极的样子, 她即便嫁进去了也讨不着好处。
冯英只想借着婚约的名义从他们那里讨来一笔银子,最好有个十几二十两,然后她在镇上买件铺子开个胭脂水粉或者糕点铺子,到那时她也就是镇上住的人了, 而且手里还有着铺子做嫁妆,想议亲难道还不简单吗?
冯英对自己的盘算很是满意, 她自小就胆子大,和村里那些只知道听父母兄长的话的姑娘不一样。不然她也不会在官府配了亲后还敢说服自己的父母用那等激进的手段找人替婚。
按冯英的计划她要提前在谢家门上等着, 等两人回来后就直接拦住他们, 免得他们找借口不见她。
但还没等他走到谢家的门口,就被一个冷面少年拦住了路:站住, 前方是谢家私宅,闲杂人不许靠近。
今日守门的是谢三, 他长了张凶脸说话声音也冷得很, 一般娇滴滴的小姑娘看见他这副模样很容易被吓到。
但冯英不一样, 她虽然也害怕但面上没有表现出来,心里反而有股莫名的优越感,总觉得要不是自己想办法退了这门婚事,此时这下人指不定是如何跪在她脚边巴结讨好她这个当家主母呢。
冯英从来没想过这亲若真成了她哪儿来了的能力能盖得起这么大的房子,也没想过这银子或许不是谢移风的这种可能性。
她只一心想着她自己看到的事,自动忽略了这其中的因果关系。
冯英抚了抚鬓边的红芍药:去给我搬条凳子,再来几个糕点和茶水,放到那儿..她指着不远处的大梨树,树上梨花渺渺,如同云海一般。
谢三拧眉:我已经说了,你若是客人,我们主子在,还请你先回去。你若不是客人,这里是私宅,你便快快离去。
冯英拿着帕子的手叉在腰间,涂了鲜红豆蔻的指尖伸出指着谢三高声咒骂道:好你个不长眼的狗东西,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话已经骂出去后冯英也觉得有些不妥,但她火气上来也顾不得那么多,当下骂的更欢:不说别人,就连你们主子来了也要将我好声好气的请进去,你一个猪狗不如的下人,还敢这样对我?
谢三性子虽冷却也不是任由打骂的性格,抽出从腰间盘着的鞭子一下就打在了冯英的面前,鞭子落地发出「啪」的声音,激起的尘土足有一人多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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