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此刻无比庆幸自己拿了件厚衣服,否则坐在这冰冷坚硬的地面上,好人也要冻坏不可。
刘铁柱听见衙役锁门的声音,估摸着他应该离开了,于是扯着嗓子长喊:村长,你怎么也进来了?
村长眉头狠狠一跳,他怎么进来的?这鳖孙子难道不清楚吗?
听不见回答,刘铁柱又扯着嗓子喊了几声,见始终没人回答后也悻悻的不再喊了,到这会儿他才隐约意识到自己怕是自身难保了。
那小衙役在外面听了半天也没听到什么有用的消息,转头禀告给了主簿。
主簿知道大概是等不到什么有用的消息,索性只留下一个人在大牢外面守着,其他人都去睡了。
一夜过去,天还没亮的时候府衙里押送囚犯的马车就已经出发,后头跟着的是叶远闲他们自家的马车。
从镇上到县里的路途算不上近,快到辰时他们才赶到衙门里,早早就接到消息的县太爷已经在堂上等着了。
属下见过大人/草民参见大人。众人高呼着跪下行礼,唯有叶远闲和傻子行的是躬身礼。
昨天夜里叶远闲特意了解了和术士相关的书籍,知道术士在面对六品以下官员的时候可以不用跪拜。而傻子则是凭着感觉行事,他隐约记得自己应该不用向县太爷行礼才对。
堂上的县太爷见两人这副做派神色暗沉了些,一旁另一个跟随在侧的主簿连忙在她耳边耳语几句,县太爷的神色这才舒缓下来。
堂下之人状告之事我已知晓,犯人刘铁柱,你可知错?
刘铁柱抓住机会连忙辩驳:大人,小人只是喝了些酒昏了头,拿那青苗当成了野笋才给扳断了,小人不是故意的,还请大老爷饶了小人一次,小人拿性命担保,以后再也不敢了!
这说辞和镇里送上来的口供不一致,县太爷狠狠拍了下惊堂木,厉声呵斥道:证据确凿,你还敢狡辩,那你倒好好说说为何醉了就不去别人田里,偏偏要去谢家那包谷地里,我看你分明是故意为之,只想掐了谢家青苗,好断了你村里的根、断了本县的名声!
啥?刘铁柱听着县太爷的呵斥只觉得冤枉,他的本意只想赶那怪种一家出村而已。
然而他看看县太爷铁青的脸色,再联想他话里的意思,顿时意识到自己恐怕要栽了,连忙求饶:大老爷,小人真不是故意的,小人只是被奸人挑唆冲昏了头才去毁人青苗的,小人一时昏了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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