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澜的目光从未从他身上离开过。
可如今已经到达师尊的身体面前, 眼前的人一点反应都没有。
不可能
不可能!
沈应眠的难受达到了极点,有一股极强的力量几乎要让他的魂魄和身体分离,这种感觉实在难熬,他强忍头疼良久,终于忍不住往外逃。
不准走!景澜拔出孤鸿剑挡住他的去路,剑灵震得沈应眠的灵魂一颤。
便是这一瞬,冰床上躺着的身体脖子上挂着的挽月弓冲破挣断颈链朝沈应眠飞来。
紫光划破沈应眠眼前的浓浓黑雾。
沈应眠怔在原地,终于看清了眼前的一切。
景澜眼底的戾气四散,猛然掐住沈应眠的脖子将他抵在墙上。
沈应眠被迫抬起头,后背冰凉,也承受着来自景澜疯狂的怒气。
挽月弓为什么会对你有反应?!
沈应眠吞咽了一下,脖子被掐得更紧。
沈应眠果然是你,果然是你!
沈应眠瞪大眼睛,被景澜周身的暴戾包围。
景澜几乎是咬着牙在说话:你知道这两年我是怎么过的吗?
他一字一句向沈应眠剖开他的伤口:痛不欲生、生不如死!
沈应眠的呼吸越来越困难。
重逢数天,他知道景澜依然没有将他忘记,可却从来不敢去想这两年他过得好不好。
你不在意吧?景澜双眸通红,爆裂的红血丝极其吓人,可他浑不在意,对你来说我算什么?任你摆布的玩偶吗?还是一条狗?
你高兴的时候对我招招手,喂一块肉,不高兴的时候就可以把我随意丢弃,是吗?!
沈应眠无法摇头,也没有脸摇头。
这两年里,他有意不去打探景澜的消息,可是如今这些话从他自己口里说出来,残忍得让沈应眠红了眼。
也对。我本来就是你养来解闷的一个替身,你对我所有的好,不过是因为他
景澜停顿片刻,手稍稍松开,眼眸里的情绪却越来越沉,那那个小孩呢?
景澜无限逼近他,灼热的呼吸一股脑儿扑在沈应眠脸上,而他动弹不得。
井燃?景澜嗤笑一声,他又是谁的替身?
沈、应、眠,你玩够了吗?
沈应眠蹙着眉,根本无从反驳也无力解释。
他不知道景澜产生会这样误会。
没关系,没关系。景澜神经质一般地喃喃自语,现在你重新落到我手中了。这两年我所有的痛,我都会加倍地还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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