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沈应眠活动了一下,用手摸索着,摸到身旁温热的皮肤,手指很快被身上的人抓住。
黑暗之中,景澜眸色沉沉,他晕过去了。
哦。沈应眠往上摸,只摸到坚硬的木板,右边也只有木板,景澜只能以这样一种狼狈的姿态撑在他身上。
沈应眠微微偏头,呼吸却不得不与他纠缠。
四下安静,沈应眠受不住这样的气氛,开口道:我们这是在哪儿?
似乎是在棺材里。
棺材?
可是不太像
嗯。景澜喉结滚了滚,寻常棺材仅容一人,高度较高,而这个好像就是设计给两人用的,也比较低矮。
沈应眠平躺着,景澜稍稍撑着身子在他上方勉强可以容身。
嘘。
外头传来一阵清脆的铃铛声。
身子晃动了一下,像是有人从外面将棺材抬了起来。
空荡荡的街道一改白天的热闹繁华,路上只有一阵阵的阴风吹过,带着每家每户门前的鲜花渐次零落,花瓣飘飘扬扬洒在棺材板上。
你们有没有觉得这次的喜棺比昨天的重许多?
呃
都是花神选中的人,不要妄加议论。天快亮了,快点!
沈应眠松了一口气,听到景澜的传音:师尊,有点累,可以让我靠一下吗?
沈应眠:
师尊不说话便是同意了。景澜二话不说,卸了力道俯身靠近。
沈应眠听得耳边一声满足的喟叹:师尊真好。
虽说被他靠着,沈应眠却没感觉到多少重量,只有温度的紧紧相贴昭示着他的存在。
沈应眠连呼吸都慢了许多。
除了最初颠簸的一下,行进还算平稳,不消半个时辰,喜棺被放到地上。
沈自顾还没醒来。
景澜又道:师尊放心,我在他身上放了东西,不会让他出事。
师尊,要不要出去看看?
二人元神出窍出去,这才发现他们身处一片花海之中。周围没有人在。
花海中间挖了三个大坑,各自放着一口喜棺。喜棺跟寻常棺材不同,木板上贴着一个大红色的喜字,两端系着红丝带。
景澜施法探查了一下,另外两口棺材各自躺着一个人,果然就是昨天从客栈被抬出来的两个年轻男人。
沈应眠:那两人都死了,自顾只是昏睡,会不会被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