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模仿了现代相册的样子,以画代替照片,记录和景澜的一点一滴。
第一张画上的小人儿怯生生地喊「师尊」,沈应眠还在他圆嘟嘟的脸上用胭脂抹了几笔,沈应眠看着这画就想起了小时候可爱的小徒儿。
再往后还有景澜吃糕点塞得满嘴鼓鼓的,嘴角还有糕点碎屑的模样、景澜哭着说「师尊别不要我」的模样、景澜找师尊要抱抱的模样。
沈应眠看着看着也不自觉露出笑意。
他在现代时只曾经和母亲相依为命,很少跟他人接触,景澜算是他严格意义上的第二个亲人。
他第一次学着照顾一个小孩儿,很多事情也懵懵懂懂,甚至遇到一些事情时常常要问系统,就连做饭也是跟着系统的教程一点一点学会的。
但如今也摸爬滚打把澜澜养到这么大了,还如此英俊乖巧会体贴人,沈应眠看着他就有种「吾家少年初长成」的成就感。
沈应眠画了很多很多张,细致地将景澜这几年留下的一些记忆碎片勾画出来。
这是一件非常用心的礼物,景澜脸色却有些难看,我所有的美好记忆都是和师尊在一起的,为什么画上没有师尊呢?
沈应眠笑容僵了一瞬,这是给你准备的礼物啊,自然画的都是你。
沈应眠不再多言,走出营帐外。
许久没看景澜舞剑了,沈应眠想再看一看。
景澜一向很乖巧,这一次却不想答应。
师尊,明年好不好?明年生辰我再舞给师尊看好吗?
澜澜,我现在就想看。
景澜的心绪不宁一直持续到了晚上,他们要和宗门上下一起吃饭。
今天是个晴朗的天,夜晚也是月明星灿。
垂雨榭宽敞的院子里挤满了人。
十七岁在这个世界是个重要的年龄节点,意味着少年的初次独立、收获自由。师兄弟们纷纷举杯朝景澜恭喜道贺。
喝到最后沈应眠又一次喝醉了。景澜扶着师尊进了寝殿,将他的外衫脱去,只是摘玉冠时沈应眠不太配合。
师尊乖。景澜单膝撑在床侧,哄小孩一般哄着沈应眠,抱着他好说歹说才让他配合摘掉了玉冠。
景澜取出一杯仙露来送到沈应眠嘴边,师尊乖,喝了明天才不会难受哦。
我喂师尊。景澜声音缱绻,眼神温柔得引人沉溺,若此刻沈应眠是清醒的,只怕他所有的心思早就暴露无遗。
喝了仙露,沈应眠整个人安分不少,揪着被子沉沉睡去。
唇上玉液湿润,景澜忍不住抬手擦拭,沈应眠却无知无觉地吮了一下。
景澜的脸陷入黑暗里,眸色倏地变得幽深晦涩。指腹重重碾过沈应眠的唇,成功看到那上头颜色深了几分。
景澜坐了一会儿,情难自禁慢慢低头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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