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他可以跟师尊共骑一只马踏在草原上,在师尊身后护住他;夏日,他可以和师尊一起制作冰饮,偷偷将一朵花儿别在师尊发间;秋日,或许他还可以学学弹琴,待师尊乏闷的时候弹给他听;冬日,他便发挥小火炉的作用抱着师尊,为师尊取暖。
和师尊共度每一个春夏秋冬,这便是景澜的愿望。如此想着,他的眉眼也不自觉柔和几分。
沈应眠抓住他放松的瞬间,捕捉到他眼底的笑意,当即在画上眼尾处勾上一抹上扬的弧度。
一副画完成。
沈应眠却没有停止,又换上另一张纸。
澜澜,可以不用站着不动了,多走动走动。
笑一笑,你笑起来很好看。
这里没有相机,无法记录下澜澜的模样,沈应眠便想用画笔记来记录。
等到日后分离,怕是再想他也见不到了。沈应眠想,起码要留下画像聊以慰藉。
沈应眠轻咳一声,动作很快地轻抹眼尾将伤感拭去。
澜澜长大了,他也顺利完成自己的任务可以归家,这应该是值得庆祝的事情才对。
现在也还不是伤感的时候,沈应眠自嘲一笑。
画笔很快勾勒出一个个小人,沈应眠画的是很简单的Q版,这几年以来他对景澜早已熟悉得不能再熟悉,几乎不用抬眼看他,灵动的神韵就能跃然纸上。
画完一个鼓着脸哭唧唧说「师尊,手疼」的小孩,沈应眠灵感乍现,突然想到要送澜澜什么生日礼物了。
灵感如泉涌,画纸越用越快。
直到画纸渗透画板,最后一张纸彻底用完,沈应眠恍然抬头才发现天色已暗。
画被风干,沈应眠将那厚厚的一沓收进储物囊里,只留下最初的那张。
景澜凑近拿起画像一看,这次画的果然比上次像多了,景澜很是满意,嘀咕这:这张嘴巴终于画得像了。
他高兴地看向沈应眠,就挂在师尊床边好不好?
沈应眠有些疑惑:我还以为你想自己留着呢。
在师尊这儿也一样呀。反正他日后都是要和师尊一起睡的。
景澜已经不由分说地寻了个框将画裱起来,又很快在沈应眠床里边的墙上找了个合适的地方挂上。
这样师尊夜里想他就可以直接看到了。
挂完景澜又觉得有些不太对头,毕竟他今后日日都会和师尊同床共枕,师尊怎么还需要看着画想他呢?
景澜又匆匆忙忙把画取下来,挂掉了外边的墙上。
沈应眠失笑,只纵着他。
画刚挂到墙上,窗边的风吹进来,啪的一声就掉到地上。
景澜着急忙慌地将画捡起来,却看到画中人眉间的位置不知从何处沾了水珠,晕开墨点。
沈应眠一看,心中不免产生一股怪异感。
澜澜的眉间若是多了一颗小痣,光看眉眼便和方星竹像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