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念:?
解安全带的动作顿住,她眼睁睁看着车子驶入深黑的地下车库,转头看向顾逾白:你怎么能开进来?
南郡名都的物业安全管理十分严格,除了门禁刷脸和电梯刷卡以外,所有住户的车牌号都被编入了系统,外来人员是没有办法进来的。
当初南父南母就是看这里安全系数高,才在这里给她买了一套公寓。
顾逾白单手转着方向盘:猜猜。
南念:你不会是也住在这里吧?
完全能猜到,也完全符合逻辑,只是她有点不敢相信而已。
顾逾白:不笨。
是个人都能想得到,你别侮辱我。南念说,我怎么从来没有碰到过你呀?
顾逾白将车停好,熄火:前几天刚搬过来。
南念跟着他下车:是因为被狗仔蹲得太厉害了吗?
经常全世界到处跑行程的人,如果不是私密生活被侵占的太厉害,一般是不会搬家的。
不是。顾逾白进电梯刷了梯控卡,私生。
南念闻言皱眉。
看他的眼神变得不一样起来,波光粼粼的眼眸里,尽是心疼。
年少时的路走的并不顺畅,那些暗无天日身不由己的颓丧,逐渐成长为底气和盔甲。但那些阴魂不散的乌云,总是以各种各样的形式,见缝插针不择手段地侵略。
单薄的人可以唱磅礴的爱,勇敢的人也会无能为力。
她忽而想起过往的数万个日夜,在那些看不到的地方,他又是过着怎样的生活呢?
会好好吃饭吗?会好好睡觉吗?会多快乐少烦忧吗?
顾逾白。
南念的声音很轻,吸了吸鼻子。
撞进她的眼睛,顾逾白以为她是作为他的粉丝太真情实感,听他说起私生,觉得他过得很痛苦,所以要哭了。
他泛起纠结的情绪,不太会安慰人。
没想到她下一秒却说,我没有带梯控卡。
第二天一早,南念到了创梦空间,整个人浑浑噩噩的。昨晚兴奋了一晚上,点香薰都没用,直接失眠了,硬是瞪着眼睛到天亮。
被丁媛媛牵着手,她半眯着眼睛,就差把困字印在脑门上了。
你什么情况啊?丁媛媛见她差点一个趔趄,连忙扶住她,昨晚又搞内卷了?
没有。南念有气无力,委屈巴巴,回头跟柠姐说一声吧,我以后不要和顾逾白合作了,他好影响我的睡眠啊,我昨晚失眠了。
丁媛媛笑道:我真的会跟柠姐说哦,你舍得?
南念又立刻说:算了,我舍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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