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垚一边打电话一边做饭,今天好多店里的东西都要到货,她挨个打电话问能不能下午再送到,就现在这种情况来看,还真的是要再雇一个人,否则一遇到个突发情况,她顾得了那头顾不了这头,会耽误好多事儿,而且开业在即,她一个人就算三头六臂都用上,有的时候也觉得分身乏术,所以有些钱还是该花花,光靠省是不行的。
苏垚中途去卧室看了一眼,他睡了过去,眉头微微皱着,怀里还抱着一个枕头,睡得很不舒服的样子,她试着抽了一下没抽出来,抱得还挺紧。她拿体温计又测了一下,温度倒是降下去些,她轻叫了他几声,想让他起来吃口饭再睡,没有叫醒人,也就随他去了。
苏垚看着他嘴唇,拿来棉棒和水杯,坐在床边,拿棉棒蘸着水一点点抚去他嘴上的干皮。
他有一双很薄的嘴唇,生气的时候嘴唇会微微抿起,高兴的时候唇角会微微上扬,亲人的时候,唇瓣又软又烫,有一种要把人融化掉的狠绝和势在必得。而现在,他褪去了凌厉和锐气,伸手就可以触摸和靠近,他不再是那个即使站在她面前,仍然让她觉得遥不再可及的周总,而是实实在在的的周承泽。
周承泽在睡梦感觉到唇上浸过来的温润和潮湿,让他不自觉地想要更多,他睁开眼睛,看到了一个模模糊糊的影子,苏垚。他叫。
苏垚应他,醒了,还难受吗?
周承泽抬头枕到她的膝盖上,手环上她的腰,整个人往她怀里钻,难受。
苏垚俯下身亲了亲他的唇,很下意识的动作,亲完之后愣了一下,又若无其事地起身,起来吃点东西?粥熬好了。
周承泽其实没有什么胃口,他抬头看她,你喂我?
很得寸进尺的要求,他知道,可他喜欢看她一点一点为他妥协。他还想要一个吻,像刚才那样,带着诱哄的亲昵,他像是她的珍爱之人。
苏垚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周总,咱只是发个烧,不是伤手伤脚卧床动个手术,就算福宝生病的时候都没你这么黏人。下床去外面吃,你也该动动走走,老躺着也不好,快点,起来。苏垚拍他的背。
福宝是谁,周承泽觉得有点耳熟,用他那被热气蒸得发锈的脑袋转了两分钟才想起来,福宝是她小姨家养的那只狗,她拿他跟只狗比,周承泽想压着人给个教训,又怕之前装的娇弱前功尽弃。只能半个身子靠到她身上,在她胸前拱来拱去,想要借机占点便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