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又怕把她吓到,撤开一些距离,给予她喘息的机会。
但沉沦的人又不止他一个,方柠扯过他的领口,想要继续。他立刻回应了她,再一次义无反顾地吻上她的唇瓣。
就着这个姿势,把她抱起,安放在阳台的高脚椅上,让她保持和他差不多的高度,免得颈椎受累。
停下时,他们激烈的喘息仍旧彼此交缠,难舍难分。
额头顶着额头,眸子只够聚焦眼前的一个人。
鼻息里全是对方的味道,还混着阳台上沁人的花香。
那你会有一天,会对我腻了吗?纪昀声音暗哑,带着颤意,不知是因为刚才的厮磨,还是因为对这个问题不由自主的担忧。
这话听来熟悉。
方柠很快就想起了她分手时的说辞,有些警惕地往后拉开了些距离。
你不是说,对我煮的粥腻了吗?那会不会对我这个人腻了?纪昀补充道,是近笑的,看似问得很轻松,但不自觉地,抱着方柠的手收得更紧。
这听起来就像是情侣间的小把戏,方柠没有多想,笑道:你不是说你有一百种做法吗?怎么会腻?
对他不会,对他的粥也不会。
今天是哪种做法?方柠问。
却在他逐渐深沉下来的目光里,恍然发现这话有歧义。
红着脸连连解释:我是说粥!
昨晚喝了酒,今天又到这个点还没吃饭,再耽误下去她又该胃疼了。
纪昀贪恋地又在她的唇上落下一个吻,才意犹未尽地放开她,进了厨房,准备喂饱她的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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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证领得突然,但双方家长见面的礼仪还是不能少了。
除了方林和奶奶,方柠的妈妈宁梦也没有缺席。
她是一个只需要一眼,就看得出是个过分独立的女强人。
一身墨蓝色西装,像是刚从董事会上开完会赶过来。
妈。方柠见她,称呼道。
她点点头。
这是纪昀。方柠介绍道。
妈。纪昀也跟着问好。
宁梦抬眼打量了他几秒后,也只是点了点头,没有多说什么。
她和方林在方柠还小的时候就离婚了,虽然也固定时间会和女儿见面,但关系终究难以热切。比起母女,她们俩更像是年龄相差比较大的同事,不交心,但在人生大事上,也能听取几句前辈的意见。
聊起什么时候办婚礼,问到宁梦。
我倒是没所谓柠柠什么时候结婚,只要她自己开心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