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剧烈的头疼让她伸手按住了太阳穴,眉头紧紧皱起。
一只手从边上撩开了她的刘海,紧接着额头处传来了湿巾的清凉舒适感。
程亦安立即扣住了那只手,忍着头痛抬眼看去,认出人之后愣了一下。
对方朝她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脸:嗨!亦安!
你是夏语君?
程亦安说完这句话之后又蹙了眉,咬牙露出了痛苦的表情。
短暂的回忆似乎让她的头疼又加剧了。
但面前这个梳着高马尾的女生,的确是曾经在黑岛监狱时见过的夏语君。
对方看起来和记忆里没有太多区别。
哎!你可悠着点吧!见程亦安这副表情,夏语君立即从旁边又抽了一张湿巾给她叠好在额头处敷上,嘴里絮絮叨叨:
虽然过了这么久你还记得我让我很高兴,但你现在还是不要想太多了。缺氧对大脑损伤很严重的。你现在就什么也别想,再休息一下,这里有我呢。
她顿了一下,又补充了一句:哦对了,虽然我们现在身在酒店厕所,但这湿巾可不是厕所里用的。是我从外面摆酒席的桌子上特意给你偷偷拿的。这应该是个高星级的酒店,厕所也超级干净哦!
都这种时候了哪还有什么可嫌弃的。
程亦安脸上的表情转为了无奈。但她此时的确一想东西脑子里就传来一阵阵刺痛感,于是还是闭上了眼。
大脑的自我修复让她很快失去了意识,陷入了深眠。
殊不知,近处的高马尾女生在程亦安闭眼的瞬间就收起了笑容。
夏语君面无表情地看着前方微微低着头的黑发女人,对方的外貌和轻易就相信别人的性格似乎和初见时一模一样。
但她已经不一样了。
她的高马尾是为了让她看起来和以前一样在刚才特意扎起来的,包括说话方式也是。
这些都是为了让程亦安醒来后更容易相信她。
但出乎意料地,对方居然连试探都没有一句,是真的受伤很重?还是说?
想到这里,夏语君弯腰凑近了一些,缓缓伸出了手,按到了对方的脖颈上,然后一点一点地收紧。
闭着眼的程亦安皱了眉。
是真的信了她。
夏语君收回了手,重新直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程亦安。
她在黑岛监狱后又经历了四次棋局才走到了底线,如愿以偿地由士兵升变成了皇后。
可没想到她刚升变就遇到了棋局中断,然后就被投入到了这个特殊棋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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